白勝和花雎殿下的突然駕到,讓許凡一陣無語。
就這一會兒沒關注花雎的神紋,人就自己來了。
花雎殿下沒想到龍瑤會在這里,心說龍瑤不會是來向許凡要禮物的吧,這可太尷尬了。
瞥了一眼白勝,見他臉紅脖子粗的,明白這家伙是吃醋了,立刻打圓場道:“公主是來找許凡興師問罪的吧,哎,這都怪我,那臺留聲機我是愛不釋手。便多把玩了一會兒,我這就奉上。”
他趕緊把留聲機拿了出來。
龍瑤公主嫣然一笑,一邊打量那留聲機,一邊說道:“殿下誤會了,我和瀟灑王已經冰釋前嫌,現在是推心置腹的好朋友。我怎會因為一件禮物向他興師問罪此行是因為聽說他的義妹身患頑疾,正巧鹿神醫在我身邊,才帶他前來看望。”
龍瑤心里樂開了花,白勝來的可真是時候。必須添一把火。
她沒有搭理白勝,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反而是巧笑盈盈,滿是雀躍地沖許凡說道:“你還真準備了禮物呀,說實話,我很期待的。只是這留聲機名字怪怪的,到底有何神妙之處呀”
花雎殿下連忙上前介紹,幾句話,把這留聲機吹的是神乎其神。
白勝在一邊看著,心里是哇涼哇涼的。想想自己自打和龍瑤公主相識,送出的禮物有數十件之多,還從未見過她如現在這般興致勃勃。
堂堂一個公主,竟然主動登門為一個王爺的妹妹,還是義妹看病。
你要說她和許凡之間,清清白白只是普通朋友,打死他都不信。
白勝內心殺意陡生,難以遏制。這已經是第二次判了許凡死刑。而且再無回還余地。
決心已定,白勝反倒變得氣定神閑。大大方方參與到了對留聲機的討論之中。
許凡心里明鏡似的,白勝越是鎮定,就越是不合常理,迎接他的,將是生死之局。
幾人就在這客棧中把酒言歡,一直到夜里子時,才盡興而散。
白勝和龍瑤一同離去,花雎殿下留了下來,有些意興闌珊,又多要了壺酒,沖許凡道:“自打喝了化極血清,便總也喝不醉,我現在有些后悔了。你和龍瑤之間,真的冰釋前嫌了么她當著白勝的面,對你推心置腹,做女兒姿態,怕是沒安好心。”
許凡有些意外,沒想到花雎如此精明,哂然一笑,說道:“公主身份尊貴,怎會算計我這種小民。殿下多慮了。”
花雎撇了撇嘴,毫不客氣地拆穿了他:“千歲宴上,可沒見你對龍瑤有多恭敬。我早看清了,帝胄的身份,在你眼中,屁都不是。你小子表面上唯唯諾諾,實際上一肚子壞水。他們那些小把戲,你都門清。這會兒應該是在盤算怎么對付白勝了。”
哎這群帝胄,可都不是一般人吶,心思透亮著的。許凡一陣苦笑,問道:“您覺得白勝殿下會怎么做”
花雎將一壺酒喝盡,砸了咂嘴,說道:“要下殺手也是在圣境之中。你跟著我就行了,只要在我身邊,沒人敢動你。以后,離龍瑤遠一點,早點撇清關系。我之前提醒過你,那個女人很危險。”
許凡點了點頭,拱手道:“多謝殿下照拂。”
花雎把酒壺一丟,起了身,拂袖而去。出了門廳,以神識傳音道:“那個留聲機,盡快給我搞一臺。這東西很有戰略價值。我送給監察司研究一下。”
元老衙門,白勝敗興而歸,到了房中,當即便傳了杏兒和古箋前來,將今日之事講了一遍。
咬牙切齒道:“那個瀟灑王,我不愿看他再多活一天。你們想個辦法,把他宰了。”
“好耶。”杏兒在一旁歡呼雀躍,“我早就想殺了他,殿下放心,我現在就去。”
古箋一陣苦笑,連忙勸阻道:“瀟灑王境界雖低,身上卻有諸多異寶,沒那么好對付。況且他身份特殊,將其刺殺,會引起軒然大、波,殿下不一定能擇得干凈。還是再忍忍,等到進了圣境再動手。圣境之中危險重重,又魚龍混雜,行事方便。”
白勝恨得五官都扭曲了起來,一巴掌拍在凳子上,將扶手拍成了兩截。恨恨道:“不行,我一刻也等不了了。我要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古箋一陣無奈,白勝殿下往日總是寬容大度,進退有節,行事力求萬無一失。偏偏一遇到了龍瑤,便是方寸大亂。也知中了什么邪。a
在紫斑星刺殺瀟灑王,是絕對愚蠢之事,身為老臣,他務必要冒死勸阻。
當即便跪倒在地,說道:“殿下三思,我國與鴻羽仙國剛剛締結盟約,襲殺瀟灑王后果太過嚴重,只怕授人以柄。殿下馬上就要探明紫月軍老巢,將為仙國立下不世之功。在此關頭萬不可節外生枝啊。殿下不想爭儲君了么”
古箋的話,點醒了白勝,讓他陡然一驚,默然無言。
卻聽杏兒插嘴道:“不殺瀟灑王,殺了他妹妹也行啊。本就是個病秧子,出些意外,病死是再正常不過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