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沉悶的酒館,一片死寂。
光頭的怒罵,讓一群帝胄陷入了錯愕之中。
眼前的狀況大.大出乎眾人意料。來的人,似乎并非是引路人。
李鍇也未能將人拿下。
花雎的目光從大漢身上轉移到李鍇身上,李鍇面沉如水,然而那一雙顫動的眸子,還是暴露了他震驚的內心。
花雎神識傳音,詢問道:“他什么境界?”
李鍇的語氣,滿是懷疑:“不對勁,此人體內并無星耀,按理來說應該未到【萬山】。可他的玄氣凝練程度卻堪比星耀。我看不出他是如何破掉我的神通,只怕是規則之力。”
“這里是黑域,能使出規則之力,豈不是說,他是隱河道子?”
花雎瞇起了眼睛,黑域內的隱河道子,開罪不起。
他連忙說道:“這位道友,方才只是誤會。我們是想抓引路人,李元老看出你不是引路人,已經及時收手。咱們身陷囹圄,同池困獸,還望勿怪。”
光頭看了看四周的【天龍壁】,察覺出問題所在,問道:“這里什么情況?店家呢?”
“哪有什么店家?”
花雎一聲苦笑,把眾人的處境講解了一番。
光頭聽明白怎么回事,驚愕連連:“一群帝胄被困起來,還是真天下奇聞了。如此說來,灑家是被你們連累了。”
光頭大漢圍著天龍壁逛了一圈,施展了一些神通,然而未能勘破。只好和同行的兩人圍著坐了最后的一張桌子。
他摘了面具,露出一張粗獷的臉,絡腮胡,極茂盛。光溜溜的腦門刷了一層金漆,明晃晃的刺眼睛,乍一看跟少林寺的銅人似的。他沒有絲毫沮喪的神色,反而興致高昂,說道:“我們是來投宿的,沒想到趕上這出好戲,也好,那就看個熱鬧。”
眾人見他對帝胄身份毫無敬畏,對眼前的局面也不慌張。都好奇他的來歷。
龍雨道:“閣下如此淡然,絕非泛泛之輩,能否報上名號?”
光頭大漢扯下裹身黑衣,露出土黃袈裟,光著半個膀子,胸肌
半露,油光照人,上有雙饕餮爭食紋身,以乳做眼,相對咆哮。
卻聽他說道:“灑家乃是紅蓮海浮屠寺的現任方丈,法號荒唐。”
荒唐?
眾人一聽這法號,都是一怔,出家人拿“荒唐”做法號,可是有夠荒唐的。
紅蓮海浮屠寺并非是什么有名的佛教圣地。這人的來歷并不出眾。不過,他能輕松化解李鍇的偷襲,算是有資格看這一場戲。
龍雨便客套了一句:“原來是荒……荒唐大師,久仰,久仰。”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起來,氣氛火熱。身為帝胄,各有保命的手段。眼前的局面遠不足以讓他們絕望,對他們而言,更多的是困惑和無聊。
整個酒肆唯一一個具備逃跑能力的人,在這一刻,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光頭大漢和李鍇交手的時候,許凡的【領地意識】讀出了他的身體狀況。
境界:未知。
異態: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