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不陪著你家楚王造反我得死唄?!
最最逆天的是,唐儉這個鴻臚寺卿,粉墨登場之時,一開口先是污蔑自己對李寬有不敬之舉,完事后還將自己貶作成那豎子當日口中的“蠻夷”。
士可殺,不可辱!可你們唐人對我是又要殺又要辱?
到底誰才是蠻夷?!
——淵蓋蘇文此刻很想問唐儉一句:你他娘的是從哪里看出來,我類楚王那個混賬玩意兒的?
此時的淵蓋蘇文,心情是崩潰的,要不是心中藏著未競之事,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石桌上以證清白。
太他娘的侮辱人了啊!
眼下,淵蓋蘇文甚至都后悔今日在這小院里坐著喝悶酒,而且還是梅子酒。
碰巧就讓楚王那貨給拿來入典……當真是……
淵蓋蘇文此刻心中一陣無言。
“唐儉!”就在淵蓋蘇文哀嘆自己命運多舛之時,李寬終于出手了。
只見微醺的楚王殿下瞪著有些惱火的唐儉道:“本王不就是想和高句麗使節交個朋友嗎?值得你搞出這么大的陣仗?先是對本王進鴻臚寺設阻,等本王好不容易翻了進來,你又火急火燎地帶人來砸場子,怎么個意思?你跟了我大哥以后,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幫助他鏟除異己?我爹還沒死呢!”
“楚王殿下,你在說什么啊?!”唐儉此時整個人都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這豎子居然真的什么話都敢說出口,這種赤裸裸的污蔑,你小子真是張口就來啊?!
太子殿下往日跟您的關系不是挺好的嗎?這甚至都成了太子殿下僅有的污點了,您現在轉過頭來說老夫幫著太子殿下鏟除您這個異己?
等等……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唐儉現在開始徹底懷疑人生。
“把人松開,然后你們所有人都滾出去!否則本王回頭就告訴我爹,說爾等投靠了太子!”李寬知道此刻成敗就在此一舉,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本王是個什么脾氣爾等清楚,所以這話本王不會說第二遍。”
唐儉看著李寬臉上那堅定的神色,沉默了好半晌,隨后猛地一揮手:“所有人,都退下!”
好好好,這么玩是吧?老夫是不敢動你,但老夫回頭管教兒子總沒錯吧?唐觀這小子以后要是還敢跟你廝混,看老夫不打斷他的腿!
另一邊,正看著這出難得好戲的淵蓋蘇文,突然感覺肩膀一輕,待他直起身后,護衛們已經退回了唐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