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顏長歲也知道自己的懷疑沒有道理,沈醉雪這幾年都在國外,根本不可能會加入組織。
再加上沈醉雪性格張揚,完全不像是會吃這種苦的人。
做地下工作者的危險,他親身經歷又何嘗不知,只是他希望沈醉雪安全的同時,又矛盾的希望他能和沈醉雪站在統一戰線上。
不管沈醉雪站在軍閥立場上還是蔣黨立場上,他們都注定對立,而他是真不愿與阿雪刀兵相向。
*
是夜,軍統局的審訊室里,燭火明滅不定。
審訊室中間的刑架上,洪祥被鎖在上面,兩邊鎖骨被粗長的鐵環就穿透,鎖在刑架上。
鐵環上是斑駁的血跡,洪祥的四肢處也有著深可見骨的傷口,看他軟趴趴的掛在刑架上,怕是早就已經被廢了。
腳步聲在審訊室響起,洪祥遲鈍地掀了掀眼皮,卻在見到秦敬昭時猛然瞪大雙眼。
“秦敬昭!你才是民黨的人對不對?!你故意陷害我!”洪祥激動地沖著秦敬昭嘶吼,身上的鐵鏈嘩嘩作響。
秦敬昭勾了勾唇角,“洪祥,你在說什么呢?明明是你不小心露餡了,和我有什么關系?”
他漫不經心地翻著火爐里的烙鐵,眼神在洪祥身上掃視著,像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下手部位。
洪祥被他的眼神嚇得一個瑟縮,氣焰小了不少,“秦敬昭,你放了我,我保證不向上面告發你成不?”
洪祥一臉諂媚,說著說著還賣起慘來。
“秦敬昭,不,秦同志,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饒了我吧,我死了他們可怎么活啊!”
洪祥哭天搶地的聲音被秦敬昭舉到自己眼前的烙鐵給堵了回去。
秦敬昭湊在他耳邊輕聲道:“洪祥,你覺得你殺了我們那么多同志,我會放過你嗎?”
說罷,秦敬昭隨意地將烙鐵懟在洪祥的胸口,與此同時一道微不可察的傷口出現在洪祥的手腕上,留下一道血痕。
秦敬昭滿意的端詳著洪祥痛到說不出話的樣子,嗤笑一聲,轉身離開。
接下來,他可是還有正事要做呢。
與此同時,顏府。
沈醉雪坐在桌前,修長的指尖捏著毛筆,正在紙上寫著什么,燈光將他精致的鎖骨勾勒得更加清晰,濃密睫毛襯托著瀲滟的桃花眸,整個人顯得慵懶又胸有成竹。
放下筆后,沈醉雪將紙放進信封里,又將信塞進懷里,趁著夜色出了房間,朝著北邊去了。
同一時間,另一道黑影則朝著南邊趕。
沈醉雪掏出一只懷表,這只懷表除了它本身的作用,還有另一個作用,那就是按住特定部位,表鏈的一端能夠拉長。
這條鏈子是特制的,長度有100米之長,非常細卻又有極高的韌性,有了它他就能輕而易舉的翻過高墻。
甚至因為鏈子的韌性,他還能用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