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子殿下還沒回來,可要奴才派人去找找?”許豐年壓低聲音問。
顏宸握緊手中的琉璃杯,珠簾后的臉微微發紅,眼里卻醞釀著風暴。
“不用了。”
許豐年頓了頓,總覺得皇上這話聽上去總有種咬牙切齒之感。
“是。”許豐年恭敬退下。
應該是他感覺錯了吧。
許豐年退下后,顏宸握著杯盞的指節已經微微發白。
明明四周無人,他卻覺得自己仿佛被人攥著腰往錦衾深處拖拽,來自某處的酸脹感席卷全身,是與打斗截然不同的痛感。
“天道,這是怎么回事?”顏宸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這個,應該是因為你和顏歲是一體同魂,所以可能會在某方面會共感。”
顏宸:……
強行忽略自己身上的異樣,顏宸放下琉璃杯,雙眸微闔,如果有人這個時候靠近這里,就會發現他們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幾乎是癱軟在了龍椅上。
顏宸從來沒有這一刻感謝所謂的帝王天威,厚厚的珠簾與屏風成功維護了他的尊嚴。
“皇上,臣的小女方才頭暈便說出去走走,如今半晌還未回來,皇上可否允臣出去尋一尋?”
聞言,顏宸睜開滿是情欲的鳳眸,隔著珠簾看向說話的人。
是定北侯。
呵!
顏宸有些意味深長地盯了他片刻,道:“朕派人去尋便是,后宮豈是外臣可以進入的。”
“這……是,多謝皇上體恤。”
定北侯有些猶豫,但是顏宸都這么說了他總不能再堅持。
只能盼著他家女兒能夠成功拿下苗疆圣子了。
只要生米煮成熟飯,還怕這聯盟不牢固嗎?
定北侯還在那里幻想未來的逍遙日子,殊不知顏宸心里已經給他定好了罪名。
站在顏宸身邊最近的許豐年眉心一跳,有些疑惑皇上的聲音怎么突然變得如此低啞。
“許豐年。”
“奴才在。”許豐年連忙道。
“去把人找回來,不管什么樣子都直接帶過來,敢在朕的宴會上搞小動作,就別怕丟人。”顏宸冷漠道。
“是。”許豐年領命后匆匆派人去尋,心里估摸著怕是定北侯家的小姐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
聯想到剛剛離席后一直沒有回來的太子殿下,許豐年背后出了一身冷汗,隨后把頭低地死死的,再不敢多想。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紅著臉撕扯著小太監衣服的趙清涵就被帶到了宴會上。
被壓著跪下后,趙清涵仍然掙扎著想要往旁邊的人身上撲,嘴里一直念叨著好熱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