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川輕輕點頭,他沒有說話,只是有些憐惜地握了握她的手。
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和她說這些。
但時漾想向來聰明且敏銳,她在他面前無所遁形,他在她面前同樣是無所遁形。
他藏著掖著,反而容易讓她心生不安。
他沒有特地把時林的情況告知她。
一個護不了她的父親,他的愛于她反而是枷鎖。
以前她因為背負著所有他救了她以及關愛她的記憶,她沒辦法狠得下心去拒絕時林,卻也因此成了她部分痛苦的來源。
現在好不容易不用背負這些東西了,傅景川并不希望再去打破她現在的平和。
飯后,傅景川和往常一樣陪時漾和瞳瞳一起散步。
這邊的居住環境好,又是臨江,更為愜意一些。
但到底是剛旅游回來,無論是瞳瞳還是時漾,體力都沒完全恢復好,小逛了半個小時消食過后便先回家了。
傅景川和往常一樣給瞳瞳洗漱,但電量耗盡的小丫頭沒法再像以前那樣精神抖擻地再玩鬧個把小時,頭發剛一吹干人往床上一倒就沉沉睡了過去。
時漾剛好洗漱出來,沒想到小丫頭這么好睡,倒是省了心。
傅景川也先去洗漱,從洗手間出來時時漾也已經睡了過去,挨著瞳瞳在睡。
人和瞳瞳一樣,身體已經是累極。
傅景川過去幫她把被子蓋好,盯著她的睡顏看了會兒,手掌憐惜地在她臉頰撫了撫,這才拿起床頭柜上擱著的手機,打開監控看了眼。
丁秀麗時林時飛母子三人還在家門口守著。
許是砸門的聲響驚動了樓上樓下的鄰居,有人電話通知了保安。
保安也趕了過來,正在查探情況,也試圖勸幾人離開。
但三人都異常執著,堅持是看到女兒和妹妹,一個都不肯走。
傅景川面色冷淡了下來。
他摁熄了手機,拿起抽屜里的便簽紙和筆,在便簽紙上寫了句話:“我出去一趟,醒了就繼續睡,不用擔心我。”,并在右下角落了款和留下時間,而后把便簽紙貼在床頭柜醒目的地方,這才關了燈,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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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漾原來居所家門口
勸不動三人離開的保安在提醒幾人別打擾到鄰居后,已經無奈離開,去處理別的事,懶得再管他們。
丁秀麗眉頭早已緊攏了起來。
“會不會已經不住這兒了啊?”她憂心開口,“剛保安不是說已經好些天沒見過人了嗎?”
“那保安也說了,最近沒見有人搬家啊。”時飛站了一夜雙腿已經頂不住,直接一屁股就挨著墻坐了下來,“而且我年前才見過妹夫,就在這個小區里,怎么可能這么快就搬了家。估計就是去哪兒玩了還沒回來,畢竟大過年的誰在家啊。再等等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