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經如血紅色烈日般耀眼的信仰之力光芒,此刻也變得黯淡了許多,像是即將熄滅的燭火。
大太監的眼神中依然透著不甘與憤怒,但疲憊已經不可避免地侵蝕了他的意志。
他望著那依舊頑強挺立的護城大陣,心中滿是無奈。
盡管心中一萬個不情愿,但他也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狀態,若繼續強行進攻,不僅難以破陣,還可能會因靈力反噬而身受重傷。
于是,他的攻勢不由自主地弱了下來,手中的光刃也不再那般凌厲,只是象征性地朝著護城大陣揮出幾擊,卻已無法再對大陣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大太監心中萌生退意,正欲轉身離去。
此時,江河站在寂靜城的城墻上,臉上掛著一抹狡黠的笑容,大聲嘲諷道:“大太監,怎么啦?這就想走了?你不是號稱要踏平我寂靜城嗎?如今這才哪到哪啊,就這般沒了力氣,莫不是徒有虛名,是個只會吹牛的軟腳蝦吧!”
大太監聞言,氣得渾身發抖,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江河。
“江河,你休要張狂!咱家不過是暫且休憩,你以為咱家怕了你不成!”
盡管身體已經極度疲憊,但被江河這般言語相激,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刺痛。
江河卻不以為然,繼續火上澆油:“哈哈,大太監,你若是還有點本事,就別當這縮頭烏龜,繼續來攻我的大陣啊!我就在這兒等著,看你能奈我何!”
大太監心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他咬了咬牙,心中暗道:“今日若就此退縮,日后必成為天下人的笑柄,況且這江河如此囂張,定不能讓他好過。”
于是,他強撐著疲憊的身軀,重新凝聚起剩余的信仰之力,再次舉起那血紅色光刃,朝著護城大陣沖了過去。
“江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怒吼著,然而那聲音中卻難掩一絲虛弱。
大太監在盛怒之下,又強撐著疲憊之軀對護城大陣展開了長達一周的猛攻。
這一周里,他幾乎耗盡了所有的精力,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可那護城大陣卻依舊如巍峨高山般屹立不倒,紋絲未破。
此時的大太監,眼神中已不再有最初的憤怒與狂暴,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憊與無奈。
他深知,繼續這般僵持下去,自己不僅無法攻破寂靜城,甚至可能會因靈力枯竭而命喪于此。
他那原本雄健的身軀也變得佝僂消瘦,信仰之力的光芒在他身上閃爍得極為微弱,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罷了,罷了……”
大太監心中暗自嘆息,終于鐵了心要離開。
他緩緩收起那已然黯淡無光的血紅色光刃,最后看了一眼寂靜城,眼神中飽含著不甘與怨恨,轉身欲騰空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