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拿出體溫計,四十一度了,接著又把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發現他已經有輕微的抽蓄了,當即決定給他立即降溫。
楊華方見陳憶南的臉色有些不對,連忙問道:“周總沒什么大問題吧?”
“除了高燒,渾身還在抽蓄,甚至我覺得他現在心情也比較低落。”
楊華方聽到這話急了,“情緒低落很正常吧,生病了的人情緒都低落啊。”
“他特別低落,生病時保持好心情也很重要。”
“你的儀器還能查出他的心情?”
陳憶南看了她一眼,“醫生也會察言觀色的,瞧你們周總,平時多么巧言令色的一個人,現在連一句話都懶得說。
他現可沒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地步。”
楊華方這才感覺到這位陳醫生的厲害之處。
陳憶南去配藥,約周寒打針,等忙完這一切,看了一眼手表,快一點了,猶豫了一下決定給陸硯打個電話。
陸硯聽到電話,動了一下,又看了一眼懷里的妻子,輕輕地把手從她的身下抽出,下床回到書房,就聽到陳憶南的聲音,“陸工,周寒病了。”
“他在你那里嗎?”
“嗯。”
“等我,馬上過來。”陸硯說完掛了電話。
他回到房間,輕輕地叫醒了沈清宜,“清宜,周寒病了,在陳醫生那兒,我去看看他。”
沈清宜立即坐了起來,“那你路上小心一點。”
“嗯,你睡吧,我先走了。”
陸硯到了醫院,直奔病房,就看到周寒躺在床上,手上吊著吊瓶,楊華方和李管家坐在旁邊。
兩人看到陸硯,像是見到了主心骨,連忙站了起來,“陸工。”
陸硯點了點頭,“你們去旁邊找陳醫生讓護士安排兩間空的病房睡一下。”
楊華方沒動,“周總他?”
“沒事。”
兩人離開,陸硯看著周寒,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這時陳憶南進來了,和陸硯打招呼,“陸工。”
隨后從周寒的胳肢窩取出溫度計,“退了一點,三十八度。”
陸硯點了點頭,“他這邊晚上還需要什么特別要注意的沒?”
“要關注他的發燒有沒有反復,反復燒到多少度,超過三十八度就要物理降溫,超過四十度,去隔壁叫我。”
說著把溫度計交給陸硯。
陸硯接過,“知道了,去休息吧。”
陳憶南沒動,雙手插在白大褂里,見他連陸硯都不理,忍不住說道:“周總居然也有不愛說話的時候,真是稀奇。”
“見多幾次就不稀奇了。”陸硯說完又問,“陳醫生,我記得你是不是有個妹妹?”
“嗯。”陸硯很少廢話,現在明知故事,說給周寒聽?
“現在有對象沒有?”
陳憶南當即生氣了,“陸工,你這個想法很無恥啊,我妹妹今年二十都沒滿。”
陸硯的臉上沒什么表情,“我都還沒說什么,怎么無恥了?”
陳憶南可是個人精,“你下一句是不是要問,我覺得周寒怎么樣?”
陸硯沒反駁,重復他的話問,“周寒怎么樣?”
“他一個老男人,你問我他怎么樣?”
“你說說我到底多老?”周寒忍無可忍,終于發話,他活了三十一歲,第一次被人罵老男人,“我風華正茂,正是奮斗的年紀,誰稀罕有那方面的想法啊?”
陳憶南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唉喲,原來你還活著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