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低著頭,小聲道:“你說就是。”
周寒又沉默了一下,“其實呢,你工作不需要這么認真的,該爭取的利益就得爭取,該偷的懶就得偷。
沒必要把老板的每句話都當成圣旨。”
說完之后見到楊華方一臉呆愣的坐在旁邊,笑道:“這些話還是我第一次對人說哦。”
好半天楊華方才回過神,沒錯,這真的是她老板第一次說,而且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她發誓這不是謊話。
算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等到那句鬼話。
如果他不結婚,也不開除她,她就這么一輩子陪著他好了。
周寒看著她的表情,有點失望,“這可是我掏心窩子的話,文哥我都沒說過。”
楊華方突然笑了,轉動手上的蘋果,切下其中一小塊遞到他面前,“我知道了,吃吧。”
周寒接過,“干嘛不都給我?”
“你發燒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這么多涼的。”
“既然不能吃涼的,你就別削啊。”
“那我不是怕你燒脫水,口干舌燥,想讓你潤潤嗓嗎?”
周寒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了,把手上的半塊吃完。
楊華方把手上剩下的蘋果吃完。
周寒吃完后,楊華方從桌上抽了一張紙巾替他擦手。
擦完后把紙巾扔在垃圾筒里,“睡吧。”
周寒躺下,闔上眼睛就睡了。
直到他胸口平緩又有節奏的微微起伏,楊華方才拿下搭在他額頭的毛巾,慢慢地伸手搭在了他的額頭上。
伸手慢慢下移,覆蓋住了他半張臉,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緋色的薄唇。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唇上,明明這張嘴說過無數句違心的謊話,鬼話,刻薄話,陰陽怪氣的話,但卻偏偏很少說讓人當面難堪的話。
他知道自己的背后只有陸工,所以在生意名利場上他從來不與任何人正面沖突,哪怕是吳娜,他也不愿拍桌直面拒絕。
他習慣了迂回,給自己留有余地,不給任何人找麻煩,也不讓任何人難堪。
她想說他的背后還有她,雖然不及陸工有用,但終歸是有用。
就在此時,她只感覺自己的掌心被輕掃了一下,嚇得她趕緊收回手。
就在她有些驚疑未定時,才發現他只是睫毛輕輕的擅動了幾下。
就在她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就聽到周寒說的聲音,“楊華方,你好大的膽子。”
楊華方嚇得立即站了起來,往后退了幾步,“你……你沒睡?”
周寒睜開眼睛,“你知道你的手有多重嗎?有什么不滿直接說,干嘛鬼鬼祟祟?”
“沒,我就想摸摸你的體溫。”
“你這是要摸了多久?占我便宜呢?我可告訴你,我對男人可不感興趣。”吳宏富那句話猶于一聲驚雷,劈在了他的心巴上,他得及時辟謠。
楊華方生氣了,“誰占你便宜了?誰是男人?”
周寒見她生氣,又笑了,“占就占了唄,誰讓我現在體弱,斗不過你,你還不是男人,只是你這便宜都沒占對地方,跟我這么久真是白跟了。”
原本氣呼呼的楊華方聽到這句話,又有些哭笑不得,就是這張嘴,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能氣你氣哭,又能把你說笑,還能讓人死心塌地為他當牛做馬。
“過來,教你怎么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