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自己的老丈人華慶國。
正說著呢,又一個男人上來了,只見他穿著一件月白色長衫,衣料是上好的杭綢,走動時泛著流水般的暗紋。立領緊扣,襯得脖頸修長如鶴,他眸光淡淡掃過臺下時,帶著幾分舊式書香門第的疏離,仿佛塵世喧囂皆不入他眼。
他的目光看向沈清宜時,沈清宜連呼吸都輕了,阿悅居然有這種氣質,簡直太有電影畫面感了。
她激動地抓住旁邊的手,“又青,我錯了,我沒有把握好阿悅的氣質,我要是再修改一下,阿悅一定會成為全場的焦點,太好看了。”
旁邊的人沒有回應,沈清宜又抓著搖了兩下,才發現似乎有點不一樣了,一回頭就看到旁邊坐了一個男人,他帶著口罩墨鏡帽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
但即便如此,沈清宜也一眼認出來了,“你怎么來了?”
陸硯伸手扣住了她的掌心,“我也好奇。”
這是妻子的第一次秀展,他沒辦法不來。
夫妻倆正要說什么,沈清宜看到陸承芝上來,連忙說道:“承芝姐來了。”
只見她的姿態舒展而克制,有著一份渾然天成的氣度。行至臺前,她微微抬頜,眸光淡掃過臺下,唇角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轉身時,裙裾旋開一道優雅的弧,背影挺拔如修竹,直到她緩緩消失在舞臺中央,蔣城才回過神來。
華鳳看了一眼蔣城的表情,“蔣城,你小子真有福氣。”
蔣城唇角帶笑,“嗯。”
羅川冷不丁開口,“我也很有福氣。”
華風看了一眼丈夫,笑了,“你說我要不要搞搞我這發型,或是去找清宜設計幾身衣服。”
“隨意,你高興就好。”羅川并不在意,妻子怎么高興就怎么來。
就在這時,一對情侶緩緩上臺,男子身著一襲靛青立領長衫,衣料挺括如遠山輪廓,領口一枚白玉扣泛著溫潤的光。他身形修長,肩線平直如松,行走時帶著一股儒雅又灑脫的氣度。
女子一襲月白旗袍勾勒出纖秾合度的身姿,開衩處偶爾閃過一線瓷白的肌膚,卻因她挺拔如竹的儀態而不染半分輕佻。
他們始終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不曾牽手,卻在每一次轉身時衣袂相纏。
陸硯了看了半天,“這兩人是誰啊?”
沈清宜失笑,“周寒和楊華方。”
見丈夫不說話,沈清宜得意地問道:“沒想這么出色吧,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原本只想到楊華方會驚艷非凡,沒想到周寒也同樣如此。”
說話間周寒和楊華方離去,又上來一對男女。
男人穿著黑色特制t恤,鎖骨處的銀色鏈墜隨步伐晃出危險弧度。半張狐貍面具覆在臉上,只露出線條鋒利的薄唇和下頜,可那微揚的嘴角與松垮不羈的步態,已將痞氣刻進骨子里。
他一只手插進兜里,另一只手牽著女人的手,女人一襲暗紅色絲絨長裙,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搖曳,像深夜悄然綻放的玫瑰,一高一矮形成強烈的身高差。
兩人沒有說話,只是這么十指緊扣地走著,都能感受到彼此之間的愛意。
“身材和氣質真絕啊,而且時尚得不得了,面具下的這張臉真讓人浮想聯翩。”
越是看不到,越是讓引人遐想。
兩個下臺時,臺下再次掌聲連連。
最后出來是蔣榮和陸雅,蔣榮一上臺所有女性觀眾的眼睛都亮了,他穿著一件剪裁考究的肯辛頓式立領襯衣,硬挺的布料貼合著寬肩窄腰的輪廓,每一道線條都透著克制的力量感。袖口微微挽起,露出骨節分明的手腕。
女人一襲櫻粉色短裙隨著她的步伐跳躍,裙擺蓬松如綻放的花苞,露出纖細筆直的小腿。她足尖點地的姿態像只靈動的鹿。
這兩人在一起就像是一靜一動,剛直與柔軟,養眼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