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成了他心里的那抹陰影。
從此他的人生都灰暗了。
她本來也沒什么興趣了,但他的聲音溫柔好聽極了,她趴在他的床邊,靜靜地聽著。
雖然這件事過去了很久,但華生不想對她有一絲隱瞞……
自從那次后,他再也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這件事。
最溫柔的外表,做著對他最狠的事,而現在的她卻恰恰相反,最囂張霸道的外表,卻總是對他卻極其真誠,甚至如阿風所說,有點傻。
他說完之后,低頭看了一眼秦清,原本還驚訝于她的耐心,沒想到她卻睡著了。
卷翹的睫毛在她的臉瞼處投下陰影,瓷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瑕疵,連細小的絨毛都看不見。
細卷的長發散在她的臉頰上,他伸手替她撫開,溫聲問她,“大小姐,你真的想好了嗎?不是一時興起?”
趴在床邊的人一動不動。
華生笑了,“罷了,是冰川,是火海,我恐怕都要再跳一次了。”
他的手抬起,隔空臨摹著她的眉睛,就像她輕輕在他臉上比畫一樣。
隨即唇角微微揚起,“我不知道娶你需要多少彩禮?如果太多了你可能得等等,因為我父親可沒你父親那么有錢。
而我現在手上也只有二十多萬。”
一部分是他初來替秦嘉炫辦事時,秦嘉炫付他的工資,一部是是沈清宜走時留給他的,還有一部分是他的工資。
秦清立即坐了起來,“華生,你要娶我?”
華生怔了一下,“你……你沒有睡?”
秦清撐起下巴,笑得一臉張揚俏皮,“我還沒見你這么溫柔過呢,怎么舍得睡啊?”
華生不說話了。
秦清眼睛彎起,“你照雅雅的彩禮給就行了,你要對標我家的家庭條件來娶的話,整個港城可能沒人娶得起我。”
華生看著她,“那你剛剛聽完了我的過去,介意嗎?”
秦清沖著他笑笑,“那你介意我囂張霸道,還有和阿炫的那段往事嗎?”
華生低笑,“我對自己有信心。”
秦清沒聽懂,“什么意思。”
這時門被推開,秦仲進來,“他對自己的魅力有信心,所以沒把你和阿炫的過往放在心上。”
“爸,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我站在門口好一會兒,就想等你們結束了進來,但你們沒完沒了的,我等不了了,我還得去你哥的公司工作呢。”
華生和秦仲打招呼,“謝謝秦伯伯。”
秦董變成了秦伯伯,秦仲笑了,“都是自家人,謝什么。”
秦仲還是蠻喜歡這個正派的小伙子的。
說完之后走近他,“人不可能什么事都一帆風順的,每個人都有過往,即便是我同樣如此,如果你能放得下,那便往前走,若是放不下,也可以停下來。”
華生點了點頭,“那我剛剛的話您也聽到了,無論你有什么意見,我都會尊重。”
秦仲在他旁邊坐下,“要是我不同意,你也尊重?”
華生很認真地回答,“尊重你的想法,但我會證明給您看,直到改變您的想法為止。”
秦仲聽到這句話頗為滿意,“你若放下過去,我便同意,而你剛剛也說了,即使是冰川火海也要試一試,那我們也同樣如此。
感情是對等的,我女兒和你一樣,不是弱者,同樣輸得起。”
若是放不下,那就像他一樣,害人又害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