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江柒柒已經脫了外衫,躺在床上休息。
月兒回來后擔憂道:“小姐真的可以嗎?要不我去煮完參湯。”
本就大病初愈,又弄成這樣,可別傷了根。
江柒柒點點頭,“也好。”
月兒連忙去了。
小風在跟前安靜地守著,時不時探一下江柒柒的額頭,生怕她又燒了起來。
上次那三天,可把她嚇死了。
這次,可不能讓小姐再睡得醒不過來。
月兒拿著參湯回來后,江柒柒已經睡著了,她也不敢把江柒柒吵醒,就用小爐子溫著,跟小風一塊守在床邊。
江焱聽了青木的回稟后,心里總不放心。
離席的時候,江柒柒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舒服了,還急匆匆回去了。
宴會也幾乎到了末尾,江焱尋了個借口,也忙趕了回來。
走到玉瀾軒院門口時,他便瞧見里屋黑漆漆的,已經完全熄燈了。
“小姐怎樣了?”他問青楊。
“已經睡下了。”青楊回。
“可找了大夫?”
“找了,但沒看。”
江焱眸子一凜,“為何?”
青楊有些難以啟齒,半晌才道:“就、小姐小日子來了。”
江焱一怔,隨即一切疑惑煙消云散。
好似江柒柒的一切奇奇怪怪,別別扭扭都得到了解釋。
今日這一場皇家狩獵,也終于落下帷幕。
翌日,江柒柒還沒有醒來時,裴玄燁就先清醒了。
他睜開一雙黑眸,眸里瞬間染上了警惕,然后掃射四周。
是他的王府,他的房間。
回憶起昨晚,裴玄燁懵了,他怎么回來了?
裴玄燁使勁想了想,只記得他沒有知覺時,聽到江柒柒要走。
然后……好像有人在摸他。
“銳鋒!”
裴玄燁喊了一聲,然后便捂起了自己的胸膛,好痛啊。
銳鋒連忙走了回來,眸里泛著驚喜,倒了杯水快步上前來:
“爺,你醒了?還哪里難受嗎?”
裴玄燁看了看自己的手,紅腫還在,但沒有想象的那么嚴重了。
“發生了什么?我怎么回來的?”
裴玄燁接過水,來不及喝,就問。
銳鋒差點哭出來,“是銳鋒沒用,被太子蒙騙了去,害您難受時無人支援。”
裴玄燁剛準備喝下的水全部灑在了錦被上。
“你,說什么?”
銳鋒眨了眨眼,他說了很難懂的話嗎?
手中杯滾落,裴玄燁猛地揪住銳鋒的衣領,“誰將你騙走的?”
“太子啊!”
銳鋒不解裴玄燁如臨大敵般的模樣,除了太子還能是誰?
“太子把我和銳智都騙走了,在晚宴上的食物里動了手腳,放了杏仁粉。”
裴玄燁咬著牙,血意剛消的眸子又紅了起來。
“不可能,你怎么知道是太子所為?”
“銳智去查的呀,我們把您帶回來以后,銳智就去查了,天剛亮的時候帶回來的消息。太子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杏仁粉的劑量很大,這是要置您于死地!”銳鋒解釋著,跟著紅了眼。
裴玄燁如被雷電擊中,身形僵滯,瞳孔逐漸放大,情緒接踵而至,如滄海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