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侯夫人奇怪地看向楚璃。
便聽楚璃言:“江小姐已經教訓了念姨娘,但我還沒有教訓呢。”
“啊?”
東陽侯夫人有點懵,不明白現在的小姐們怎么一個兩個的脾氣都這么硬!
簡直毫不把她們這些長輩放在眼里。
楚璃也不管東陽侯夫人的驚訝,提出自己的要求,“我作為鄉君,她一個賤婢辱罵我,我罰她在此處跪兩個時辰,不過分吧。”
東陽侯夫人眉心皺了皺,一點不悅透露出來。
她倒不是心疼馮念念,而是馮念念被罰,他那兒子又要心疼,又要到他跟前哭訴。
“呵。”楚璃冷哼一聲,“怪不得一個賤婢能欺負到公主頭上去!”
東陽侯夫人看在文成公主地位的份上,自然對公主不錯,但是只要涉及她的兒子,她的心就偏了,什么是非都不重要了。
所以,文成公主說東陽侯夫人站她這邊,但也總無能為力。
不是無能為力,是壓根心疼兒子,不想有所作為罷了!
東陽侯夫人聽得楚璃這話,心里咯噔一下。
她是精明人,能看出九皇子對楚璃的不同,如果惹惱了楚璃,怕是九皇子會對侯府有看法。
如今太子倒臺,正是皇子們風云爭斗的時候,侯府自然站在裴玄逸這邊,如何敢惹了這未來既有可能橫掃一切,拿下帝位的人呢!
侯夫人立馬收起了不悅,“楚小姐說的是,該罰,就讓她在這兒跪著吧。”
于是,侯夫人一個眼神,婆子壓住馮念念,原地跪下。
“宴席開始了,兩位小姐快快入席吧。”東陽侯夫人請道。
于是,江柒柒和楚璃攜手,裙擺輕輕擺動,自馮念念面前而過。
馮念念氣得面色扭曲,忙讓她的婢女去喊世子。
江柒柒和楚璃還沒完全走出這條街,便聽到了馮念念對林軒的哭訴。
但是,重要嗎?
只要文成公主也能明白過來,如江柒柒和楚璃這般強硬起來,區區馮念念,根本不值一提。
因著裴玄逸,東陽侯全家都只能遷就文成公主的!
只是,江柒柒委實興致不高了,吃席都沒有胃口。
雖然她們教文成公主如何如何面對眼下困境,但不管文成公主如何對待,她的婚姻都極度悲哀。
如果一段婚姻,是這樣面目全非的樣子,那么守護它的必要是什么呢?
而這個萬惡的封建王朝,男人大多如此,婚約大多如此。
江柒柒著實有點恐婚了。
其實林墨家有一點蠻好的,就是所有兒孫不得納妾,不得為人妾!
京城像他們這樣的人家,還真不多。
江柒柒腦海中莫名浮現了林墨意氣風發的少年模樣。
比起林軒來,林墨還是有點優秀的。
……
江柒柒眨巴眨巴眼,她在想什么?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好找嗎?
可不能將就!
宴席散了,楚璃還不放心文成公主,要回去再看看。
江柒柒有點累了,便道:“那我先回,免得見了那馮念念,又生氣。”
楚璃邀請江柒柒來此處的目的已經達成,便道:“好,那改日再約。”
江柒柒便離了府,坐了馬車往回走。
今日滿月酒提醒了江柒柒,齊靜瑤也快生了,孩子辦滿月酒時,少不得送些合心意的禮物。
“月兒,去南街煙云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