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丞相可知道?”靜姝公主坐在江柒柒身邊,極小聲問。
江柒柒無奈極了,“這幾日哥哥實在太忙,我都沒怎么見著,不過等我見了他,一定要在他面前幫你美言幾句。”
靜姝關注著江焱,自然知道財產稅的事情讓朝堂上下都焦頭爛額,主理此事的江焱更是忙得腳不沾地,所以能理解。
于是,羞澀地拉了拉江柒柒的衣袖,“那就謝謝柒柒了。”
有幾人瞧見了靜姝也連忙來行禮,靜姝也不擺架子了,隨便揮了揮手對眾人說:“別管我,該干嘛干嘛去。”
齊靜瑤頻頻向門口張望,時辰不早了,眼看到了快開宴的時間,而齊家人還沒有來。
不管齊家和齊靜瑤有什么矛盾,這種場合都應該早早來到。
這是面子問題。
可齊家人顯然不想給齊靜瑤這個面子,甚至不想給江森這個面子。
因為上次出售店鋪他們沒吃到一分利,心里頭憋著怨氣呢。
這不,有人已經議論了起來,小聲問齊靜瑤,“齊父齊母可是身體抱恙,不能來?”
齊靜瑤心中已經起了幾分怒氣,但在外人面前不能表露,便順著說:“是呢,母親前些日子著了風寒,身子不變,不過說了,會來的。”
風寒卻有此事,因為給齊靜瑤透了風,想讓齊靜瑤為了齊母心軟,付出些什么。
只不過齊靜瑤沒理會,只打發一個府醫去瞧了瞧,府醫回來說也沒什么大礙。
不過,齊靜瑤敢斷定她那父母只是拿喬,不會真的不來。
除非他們想和江森絕交。
顯然,齊家不會這么想,到開宴前幾分鐘,終于姍姍而來。
人來的倒是挺全,齊父齊母,齊家大房都來了,唯獨齊二沒帶。
齊二身上出了謝晚晚那檔子事,是越發不能見人了,走到哪兒都要被另眼看待,小聲編排議論,于是齊父禁了齊二出門。
見了江森,齊父還是解釋了一句:“孩子不舒服,這才來得晚了些。”
說的是大房的孩子,瞧著紅光滿面,哪里有不舒服的樣子。
江森看破不說破,淡淡點了個頭,輕聲問:“宴要開了,岳父岳母是先入席,還是去看孩子。”
周圍有人,齊家也不能不知禮數地直接入席,總要看一眼孩子。
齊母道:“當然是看孩子,打出生我就沒見呢。”
話里有幾分怨氣。
可不是她不來,相府不是不讓她進門嗎?
那相府不請,她自然不敢來。
江森根本不把這點話語間的怨氣放在眼里,直接讓身邊小廝帶齊家人去主臥。
齊父心里這氣兒便又涌了上來。
他是岳父,是孩子的外祖父,理應由江森帶著他去看望孩子。
竟然就打發個小廝帶路!
齊父原本是想氣人的,可別人沒氣到,反把自己氣著了。
氣呼呼來到臥房后,便見齊靜瑤靠在床邊,逗弄著孩子,眼里溢出濃濃的歡喜,嘴角掛著幸福的微笑。
于是,齊父又氣著了,他想看到的是齊靜瑤因為他沒到而擔心焦慮的神色,不是這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而齊靜瑤的旁邊還坐著江柒柒以及靜姝公主。
齊父之所以認識靜姝公主,還是在相府的宴會上。
于是,別的輪不到說,先上去給靜姝公主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