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柒柒想了想,便勸道:“阿垚,如實告知付大人,你的所作所為,不得隱瞞。”
江垚的眼神原是迷茫的。
自打回京后,江垚見識了相府經歷一次又一次的風雨,明白了相府并沒有想象中的堅不可摧。
甚至,有無數人盯著相府,恨不得從他們身上扒下一層又一層的皮來。
所以,江垚跪在這里,什么都不敢說,生怕他為相府招來什么滅頂之災。
江柒柒輕輕一句話,便撫平了江垚心中的所有恐慌,好似不管什么麻煩,江柒柒都能解決。
江垚吸了吸鼻子,內心是抱歉的。
“我確實打了他,但我不知道他身患疾病,更沒有想過他會死,如果有罪,我愿意一力承擔,與相府所有人都沒有關系。”
因為府衙門口有石碑立在院中,所以外頭的百姓看不到內堂的情況,但是內堂到大門是完全暢通的,聲音很容易便傳了出去。
百姓們聽到江焱的坦白,便又小聲地議論起來。
有說江垚不是存心害人,可以從輕處理。
有說無論如何,都是江垚把人打死的,就該為那死去的可憐之人賠命。
京兆尹嘆了一聲,這件事非常簡單,其實沒有什么好審的,眼下江垚已經承認打人的事實,幾乎可以宣判。
雖然江垚不是故意的,但他打人致人死亡是事實,起碼要判十年。
若是尋常人家,京兆尹就直接宣判了,可偏偏這是相府的六爺。
真判個十年,惹惱了丞相,他以后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京兆尹糟心地看向江柒柒,這江柒柒也不是能做主的人,來了相當于沒來。
要不,還是先按下來,請示過丞相再判。
這么想知道,京兆尹又頭疼地看向外頭的百姓。
事情發生得實在太巧了,剛好有百姓圍觀在府衙外,剛好那婦人哭天喊地在門口就把自己的冤屈說了一通,現在鬧得人盡皆知,不好收場。
如果丞相非要他放了江垚,他怎么和百姓們交代呀!
“付大人,怎么不見死者家屬?”
一道清亮的聲音打破京兆尹的思緒。
京兆尹看向江柒柒,回道:“本官派人帶死者妻子去尋為死者診斷病情的大夫,確保死者的死因。”
“那死者尸體呢?”江柒柒又問,一般來說死因是由仵作來驗的。
“死者死于兩個月前,人早已入土為安了。”京兆尹繼續回。
兩個月前?
江柒柒眉尾輕輕向上挑起,“那大人可有問死者家屬,兩個月前為何不來報案?”
京兆尹有點不耐煩了,江柒柒一次又一次地詢問,好似在質疑他的判案水平。
這些東西,他當然都已經問清楚了。
“死者家屬畏懼于相府的權勢,不敢前來告狀,本想咽下這苦果,可心中怨氣越積越深,始終難以忍下這口氣,這才于今日前來狀告江垚。”
回答完后,為了防止江柒柒繼續追問這些重復的問題,他一并將自己的查詢全部告知:
“我已派人去花鳥市場問過,那日江垚買鳥與李禾生產生爭執,江垚毆打李禾生,周圍攤主親眼所見。”
“眼下,只需等為李禾生診療的大夫前來,確認李禾生的死是江垚毆打李禾生所導致,此案便徹底清楚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