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自然是不準備善罷甘休的。
但是長安畢竟離瓊州太遠,哪怕是最好的信使,也得花上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把信送到。
而楚王殿下收到信的時候,他的海上“燈塔”才剛剛建成。
“殿下,咱們是不是太奢侈了些。”在距離振洲港約莫兩里的小島上,武詡牽著楚王殿下的手,爬上了這座由石頭砌成的高塔,而在看到塔頂的油燈是用巨大的琉璃當燈罩住,她頓時忍不住發出一陣驚呼:“此事要是傳回長安——”
“已經傳回長安了。”楚王殿下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李懷仁這小子,真的是半點兒靠不住,讓他修個燈塔,方便將來海上的商船歸航,結果這貨事情都沒辦完,就先寫信給程處默吹起了牛皮。
現在好了,滿長安都在盛傳楚大王最近沉迷女色無法自拔。
唉,想到這這兒的楚王殿下,看著自己身邊這位紅顏知己,人間絕色,突然就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對方的小手:“燈塔上邊兒海風大,咱們下去吧。”
“不嘛,再看看。”武詡聞言朝心上人露出一個略顯嬌憨的笑容,隨后只見她緊緊抓住李寬的手臂,隨后踮起腳尖,壯著膽子向遠方的海面望去。
此時已經臨近黃昏,夕陽將這片大海染成了一片金黃,一大群海鳥還在低空飛行,追逐水面下的魚群,臨近岸邊的沙灘上,長著一排一排的椰子樹,楚王殿下望著那斑駁的樹陰,突然覺得椰子雞值得一試:“武妹妹,今晚想吃啥?”
“我怎樣都好。”武詡此時的心情很美好。
“那就這么定了——椰子汁燉老母雞。”楚王殿下一邊說著,一邊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武詡的肩膀上。
“好啊!”武詡緊緊肩上的錦袍,朝李寬嫵媚一笑:“我感覺這道菜的風味一定很不錯。”
當夜幕漸漸降臨,一起用過晚膳的楚王殿下和武詡并肩坐在楚王府的花園中,兩人望著頭頂的星星,只覺眼下這份難得的靜謐時光,實在讓人生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幸福感。
“殿下,長安的事情,我其實已經知道了。”因為不希望李寬為此感到內疚,所以武詡主動提及了此事:“昨日我收到了爹爹的來信,他……希望我恪守規矩……”
“什么規矩?”楚王殿下聞言牽起武詡的手,接著柔聲道:“應國公那邊,我會親自寫信去解釋,先前沒有這般做,是心存一絲僥幸,覺得長安的流言應該不會那么快傳到荊州——但眼下這情形,八成是有人給應國公傳了閑話。唉……強悍如本王,也沒法阻擋流言——”
“楚王殿下,您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武詡見楚王殿下突然這么一本正經的向自己解釋,忍不住莞爾一笑。
隨后,只見她微微側過身子,用一雙明媚動人的大眼睛盯著自己的心上人:“爹爹的意思呢,是相信我會恪守女兒家的本分,但是他不相信楚王殿下您——”
“啥意思?”楚王殿下覺得這事兒得好好嘮嘮:“合著應國公是覺得本王勾引你了?!”
“難道沒有嗎?”武詡聞言挑挑眉,隨后故作輕佻的伸出一根青蔥玉指,托起楚大王的下巴,語氣俏皮道:“長安城里最俊俏的小郎君唉,除了殿下您,就沒別人了。”
“我……”楚大王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讓未過門的媳婦兒給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