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風想了想,然后道:“那就叫小石頭吧。希望他長大后能成為像他媽媽這樣強韌堅毅的人。”
“我很堅韌嗎?”
“比大部分人都堅韌,至少比我堅韌。”
江風頓了頓,平躺在床上,雙手墊在腦后,又淡淡道:“我十五歲那年,我母親去世了,然后還有一些其他的事,讓我備受打擊,我花了足足三年的時間才慢慢走出來。”
“第一次聽你說你過去的事呢。”南宮雪道。
“主要是,我們以前也沒怎么聊過工作以外的話題。”江風笑笑道。
“這倒也是。”
南宮雪嘴角蠕動,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江風也沒想著當了南宮禹的干爹,他媽媽就會對自己傾吐心聲了。
南宮雪的心防很重。
很難聽到她的心聲。
不久后,江風就傳來了酣睡聲。
他這一天天的來回奔波,是挺累的。
南宮雪沒有睡,她稍稍側身看著隔壁床上的江風,沉默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過了很久,南宮雪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當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映入的是江風的臉。
他正專注的瞅著還在熟睡中的南宮禹。
“小家伙真帥。”江風見南宮雪醒了,笑笑道。
“都說男孩子長相隨母親的多,倒是沒發現他隨我哪了。”南宮雪道。
“可能隨他父親多一些。”江風隨口道。
南宮雪沒有說話。
“呃,我...對不起啊。我知道你不喜歡跟孩子的父親扯上關系。”江風道。
“我的確不想和孩子的父親扯上關系,但你也不用道歉。你說的其實是對的。這孩子不隨我,那肯定隨他爸了,呃,生物基因上的父親。”南宮雪道。
她也沒看出孩子跟江風的相似之處。
江風小時候跟長大后完全不一樣。
但這孩子長的的確像小時候的江風。
當然,這話,他也不敢告訴南宮雪。
“對了,我剛才出去買了早餐,你趁熱吃吧。我也該去學校了。”江風道。
江大的輔導員不用每天到校,但周一有輔導員會議,是需要參加的。
“你去吧。我已經跟領導請過假了。”南宮雪頓了頓,又道:“如果我班學生有什么事還要麻煩你多操心一些。”
“沒事,這也是我的工作。”
隨后,江風就離開了。
回到學校的時候,剛好在校門口遇到了蘇淺月。
“昨天沒回去,是在南宮老師那里留宿了?”蘇淺月道。
她和柳知音昨天留宿在江風的出租屋,所以,江風沒回去,蘇淺月是知道的。
她語氣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
“沒有,在醫院了。”江風道。
“怎么了?”蘇淺月趕緊問道。
江風隨后把孩子生病的事講了下。
“也不用擔心,孩子沒有大礙。”
“那就好。我上完課就去醫院看望孩子。”蘇淺月道。
隨后,她雙手背后,眉宇漸漸舒展開來,臉上也是露出一絲微笑。
“遇到什么好事了嗎?”江風問道。
蘇淺月還沒開口,這時,寧言一路小跑了過來。
“風哥。”
“回頭見。”蘇淺月說完,就微笑著離開了。
江風眨了眨眼:“這女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