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沒有說話。
“是不是后悔了?”安小雅又輕笑道。
老實說,是有那么一點后悔。
但如果當初,他和蘇淺月真的上床了,恐怕他更后悔。
那時候的蘇淺月并不喜歡自己。
自己如果順勢跟蘇淺月做了,真的就是趁人之危了。
他雖然節操不多,但還是有一些的。
回過神的時候,安小雅已經進衛生間了。
聽著衛生間里傳來的流水聲,江風有些心猿意馬。
“安小雅這女人,大大咧咧,沒心沒肺,她對男人也沒興趣,倒是可以坦然自若。可是,我是正常男人啊。雖然我是大雷音寺的香客,但也不拒絕小雷音寺啊。小孩子才會挑大小,成年人當然是全都要。”
衛生間里傳來的流水聲讓江風有些燥熱。
隨后,他去了陽臺。
兩間客房的陽臺雖然不互通,但可以看到彼此。
江風來到陽臺的時候,隔壁陽臺已經有人在那里了。
蘇淺月。
“怎么就你一個人?安小雅呢?”蘇淺月道。
“洗澡呢。”
“沒一起洗?”蘇淺月又道。
“吳哲呢?”江風沒有回答蘇淺月,而是問道。
“他也洗澡去了。”蘇淺月道。
“哦。”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我沒和吳哲一起洗澡?”蘇淺月追問道。
“不想問。”
“為什么?”
“心里很抗拒這個話題。”江風平靜道。
蘇淺月眨了眨眼,然后突然又道:“如果我和吳哲一起洗澡了,你會怎么樣?”
“羨慕吳哲,然后會嫉妒,然后郁悶吧。”江風道。
“我跟我老公一起洗澡,你難受?”
“嗯。”
蘇淺月沒有說話。
但這些天的糾結和郁悶似乎瞬間消散了。
她雙手扶著陽臺的柵欄,看著星空,然后微笑道:“你真是變態。”
江風也是仰望的同樣的一片星空,淡淡道:“或許吧。”
這時,安小雅的聲音從屋里傳了出來。
“江風,我大姨媽提前來了,內褲弄上血了,你去給我買條內褲,順便再給我買包衛生巾。”安小雅道。
江風:...
“去吧,婦女之友,不,婦女內褲之友!”
說完,蘇淺月轉身回到了她的房間里。
江風微微苦笑。
他之前也給蘇淺月買過。
收拾下情緒,江風最終還是出去給安小雅買了一條新內褲和一包衛生巾回來。
安小雅在衛生間換好后,然后出來了。
“哎呀,多虧了有你,不然都不知道怎么辦。”安小雅嘿嘿一笑道。
“你好歹害羞一下啊。”江風吐槽道。
“有啥害羞的?你難道不知道女人長什么樣?雖然會有些不同,但大同小異,也沒啥區別。”安小雅道。
豪爽依舊。
江風沒再說什么。
“對了,你同事怎么受傷的?”江風又道。
聊到這個話題后,安小雅的表情陡然冷峻了起來。
“江風,江城連環殺人案可能并不是單純的謀殺案。”安小雅道。
“什么意思?”
“我們抓到了連環殺人案的第一起兇手。我同事也是在抓捕兇手的時候受傷的。他與其他案件并無關系。我在提審他的時候,感覺他似乎被深度催眠過。但這種事情很難取證。他自己堅稱沒有被催眠,但又無法說明殺人的動機。”
“所以,這看似連環殺人案,其實并不是?”
“對。”安小雅表情凝重:“我曾以為催眠術不過是小說里的能力。當然,現實中也的確有催眠術,但像這種被深度催眠然后去殺人,前所未聞。”
“所以,何蕾被殺案,其實也和‘連環殺人案’相關?”江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