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江風又看著蘇淺月道:“淺月,我去陪吳哲轉轉。”
“去吧。”蘇淺月頓了頓,又低聲道:“別跟溫婷搞曖昧啊。”
“哎呀,服了你了。”
江風頓了頓,又道:“我喜歡你,不是因為你是吳哲的女人,而是你就是你。懂嗎?”
蘇淺月耳根微紅:“知道啦。”
“忍不了!周圍彌漫著一股戀愛的酸臭味。江風,你快滾蛋吧。”柳知音沒好氣道。
江風笑笑,然后離開了。
他坐到了溫婷的那輛寶馬車的后排。
溫婷開著車,吳哲坐在副駕駛座。
“你們要去哪?我送你們。”溫婷道。
“去海邊吧。”吳哲道。
到了海邊,溫婷道:“你們在海邊玩吧。我先處理個事,稍晚一會再回來。”
“你忙吧。”吳哲道。
溫婷沒再說什么,隨后就離開了。
江風和吳哲沿著海灘走著。
“說起來,雖然我們江城靠江臨海,但我們似乎很少來海邊。”吳哲道。
“確實。”
江風看著海邊。
接近正午的陽光如碎金般潑灑在無垠海面,海浪裹著雪白的泡沫,一遍遍地漫過細膩的沙灘,又戀戀不舍地退去,留下一片濕漉漉的銀光。
遠處,海天交界處懸著淡紫色的霧靄,幾艘白色帆船正拖著長尾般的波紋緩緩漂行,像撒在藍絲絨上的珍珠。
沙灘上散落著貝殼的殘骸,在陽光折射下泛著虹彩,偶爾有寄居蟹馱著花紋各異的螺殼匆匆爬過,留下一串細弱的腳印,轉眼就被海風拂平。
風景美如畫。
“這海邊的確是排解煩憂的好地方。”江風道。
“看上哪個比基尼美女了?”吳哲輕笑道。
“我說是景色,自然美景。”江風道。
吳哲笑笑。
他在一處海灘躺下。
江風也是躺了下來。
“我...”這時,吳哲開口了。
他頓了頓,又道:“在民政局和淺月辦理離婚手續的時候,我有很多次想反悔,但是看到淺月興高采烈填寫離婚資料的樣子,我就知道,我無法挽回她的心了。”
江風沒有說話。
他沉默片刻后,才道:“你在和淺月的婚姻中犯了太多錯誤了。首先,你隱瞞了你的病情。其實以淺月的性格,如果你婚前坦誠相告,她也不會撕毀你們的婚約的。其次,結了婚,你天天不回家,完全沒有好好經營家庭的意思。如果換成別的女人,早就鬧離婚了。最后。在你的病情發展到必須要進行高風險手術的時候,你又擅自做主要撮合我和淺月。這也是你犯的最致命的錯誤。她也是因為這個事而徹底對你寒了心。對一個女人而言,在婚姻續存期間,作為丈夫要把她送給他的兄弟。不管緣由是什么,都無法讓人接受。”
吳哲微微苦笑。
“所以,我后悔了。但已經晚了。”
“既然無法挽回,就看開點吧。你現在不是還有溫婷的嗎?”江風道。
“溫婷...”
“怎么了?”江風有道。
“沒什么。”吳哲頓了頓,突然又道:“江風,你覺得溫婷怎么樣?”
江風:...
這一幕似曾相識。
吳哲也是反應過來。
“啊,不是,我沒有要撮合你和溫婷。”吳哲趕緊道。
“嚇我一跳。”
江風頓了頓,又看著吳哲道:“吳哲,你和溫婷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感情就升溫了?”
“前幾天,她得知我在這里住院,就過來看望我。然后又聽說我準備離婚,就說她想和我在一起。”吳哲道。
“這女人,不是癡情就是別有用心啊。”
“但是,我沒錢沒勢的,她別有用心圖我什么?肯定是真愛。”吳哲道。
“這倒也是。”
“那,你呢?”吳哲看著江風,又道:“淺月和夏沫,你準備選誰啊?”
“就不能都要嗎?”
“別鬧。現在不是古代,開后宮是不可能的。就算淺月和夏沫同學,她們父母也不會同意的。”吳哲道。
江風瞬間蔫了。
雖然不好聽,但這是一句大實話。
隨后,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躺在海邊。
片刻后,又有腳步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