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還送?我爸是被人洗腦了嗎?”
“說是,他們公司因為貿易戰訂單大減,公司準備裁員,而且裁員的主力軍就是他們這些老員工。他之前跟負責這次裁員的領導鬧了一些不愉快。他擔心自己被裁,就想送禮解決。”蘇母道。
“我爸現在的工資還是可以的,每個月兩萬多,加年終獎,一年也有小三十萬。但一下子送出一年的工資,他不心疼嗎?”蘇淺月道。
“也不只是舍不得工資。你爸的性格,你也知道。不喜歡折騰。他在單位干了三十年,對他們廠子感情很深。而且,他這個人極其愛面子,覺得被裁了,很丟臉。但是,那是江風送他的禮物啊,他就這么送出去了,江風知道了肯定心里不舒服。”蘇母道。
她頓了頓,又道:“你讓江風別生氣,比起你姐,他更聽你的話。”
“哼。現在知道我有用了。”
蘇淺月頓了頓,又道:“知道了。”
隨后,蘇淺月就掛斷了電話。
然后,看著江風道:“江風,你聽到了吧?我爸把你送他的勞力士送給他領導了。”
“為什么要給領導送禮?”南宮雪道。
“就是,最近貿易戰嘛,我爸工作的玩具廠一半的客戶都是米國客戶,現在那邊訂單取消了,公司要裁員。”
“貿易戰才開始沒多久,就這么著急裁員嗎?萬一貿易戰中止了呢?畢竟,米國的大統領性情反復無常。”南宮雪道。
“我覺得我爸他們公司這次裁員是蓄謀已久了。東升玩具廠原來國營獨資企業,后來雖然進行了股份改制,引入了私人資本,但依然保留著很重的國營企業特點,廠里有很多干了幾十年的老員工。這些老員工工作效率低,而且工資又高,已經成了公司的累贅,公司的私人投資者對此很不滿。我看他們廠就是想趁機裁減廠里的老員工。就是,我爸拿江風送他的勞力士借花獻佛,有點不道德。”
“送就送了。一個從店里買的商品而已,并沒有特別的意義。只要你爸覺得值,那就值。”江風笑笑道。
“要我說,我爸這舉動并不明智。就算這一輪裁員,他留在了公司,但如果貿易戰一直打下去,不用說太久,就算持續半年,玩具廠也扛不住,到時候怕是又是新一輪裁員,要么接受降薪。這三十萬怕是要打水漂。”蘇淺月又道。
“這倒是。畢竟,誰知道米國大統領在想什么。”南宮雪道。
江風沒有說話。
因為就在這時,他腦海里突然響起了一個英文的心聲:“謝天謝地,我們那頑固的大統領總算聽進去我們這些經濟顧問的建議了。他再繼續和華國打貿易戰,國內通貨膨脹就扛不住了。要知道,支持他的選民大部分都是中下層民眾,對日常商品的價格很敏感。如果基礎物質大幅漲價影響基層選民的生活,那對中期選舉怕是很不利。看樣子,未來一個月,大統領就會和華國達成貿易協定,結束這場該死的貿易戰。”
這不是江風第一次被動的聽到心聲,但是他第一次聽到非華語的心聲。
還好他是懂英文的。
這要是換成其他外語,他恐怕就聽不懂了。
“擦,看來以后還要多學幾門語言啊。”
回過神后,江風內心十分激動。
他在新聞視頻里聽過這個聲音,的確是米國大統領的一個經濟顧問。
“看起來,貿易戰在未來一個月內就要結束了。”
既然提前知道了這個訊息,那留給江風的運作空間就大了。
暗忖間,蘇淺月又道:“我得回家看看了。我怕我爸媽吵架。”
“我也要回公司了。”江風道。
隨后,江風開車把蘇淺月送回家后,他就駕車離開了。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奇跡集團。
而是打電話給了寧言。
“寧言,我們賬面上還有多少錢?”江風道。
“兩億。要不是南宮總裁為我們收購deeply提供了一筆資金,我們的現金恐怕就要見底了。”
“全部買入美股,挑一些專門做進口貿易的美國股票。”江風道。
國內股票市場會不會漲,江風不清楚。
但如果貿易戰結束,美股肯定會上漲的。
江風創立這個月末基金公司就是為了做投資的,在創建公司的同時也申請開通了國際上各大股票市場賬戶。
開通的也有美股賬戶。
“啊?”
寧言愣了愣,然后道:“現在正打著貿易戰呢,美國那些做進口貿易公司的股票現在都慘得很,還不如投資黃金呢。黃金現在是避險資金,還有很大的上漲空間。”
“聽我的。”江風又道。
“好吧。反正是你的錢。”寧言道。
結束和寧言的電話后,江風猶豫了下,還是開車回到了公司。
今天是周六,但今天公司的人還挺多。
一來是因為江城分部最近搬家,有很多事要忙。
二來,因為白菊的事,總部緊急調派了一名新的負責人。
大家都想給新老大一個努力的好印象。
當江風出現在公司時,毫不意外,立刻就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顯然,大家也都覺得白菊的死很可疑。
而如果白菊是他殺,那江風很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