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母白了楚父一眼:“你還是喊我名字吧,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蘇母則一臉羨慕道:“這叫感情好,很多夫妻到了我們這個歲數都形同陌路了。”
這時,蘇父笑笑道:“感情能不能維持長久,從年輕時候就能看出來了。當年,我們去爬野山,你不小心差點掉到懸崖,是魯山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你...”
咳咳!
楚父突然強烈咳嗽了起來。
楚母臉色漸黑了。
她根本沒有和楚魯山一起爬過山。
顯然,蘇父口中的女人另有其人。
蘇父還沒反應過來,不過,蘇母率先反應過來了。
“那個,老蘇,我們還是回去吧。他們也不知道老太太在哪間病房。”蘇母道。
“紫珊不是在醫院嗎?讓紫珊出去接一下他們不就行了嗎?”蘇父道。
蘇母:...
“這個蠢貨,捅了大簍子還沒反應過來呢!”
這時,楚母突然道:“如果那邊有人招待的話,你們就一起留下來吃個飯吧。這楚魯山和你老公估計也很久沒見面了,讓他們一起喝點,說不定還能告訴我們更多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
蘇母嘴角微抽。
楚母都這么說了,她也不好意思再離開了。
這時,蘇父看著楚母又道:“話說,我們很多年沒見面了,弟妹恐怕都認不出我了。”
旁邊的楚父簡直要哭了。
“白山老哥,你別說了,行嗎?”
蘇母也是忍無可忍,直接把蘇白山拉到一邊。
“拉我干啥?”蘇父道。
“蘇白山,我知道你臉盲,容易認錯人,但你至少要學會看氣氛啊!”
“啥意思啊。”
“你再想想,你當年看到的,真的是楚魯山現在的老婆嗎?”蘇母道。
“啊?我...時間太久了,我真的忘了。但當時,楚魯山的確說了,那是他媳婦。所以,我就...”
蘇父終于反應過來了。
他又弱弱道:“難道,不是同一個人?”
“你說呢!”
蘇母頓了頓,又看著蘇父,道:“蘇白山,你那么臉盲的一個人是怎么分辨我和紫珊的?我們倆可是雙胞胎。”
蘇父額頭汗水直落。
就在蘇父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江風出來了。
“阿姨,有道菜,我們不會做,想請教你一下。”江風道。
蘇母沒再逼問蘇父,隨后和江風一起去了廚房。
呼~
蘇父長松了口氣。
“江風啊,你又救了我一命啊。”
蘇父剛才過于緊張,差點心臟病都要復發了。
此時,廚房里一共有三人。
江風、蘇母以及夏涼。
“你照著我剛才的方法做做試試。”蘇母頓了頓,又道:“文思豆腐這道菜本來就比較難,我當年也是學了很久才學會。”
文思豆腐,淮系名菜。
看似簡單,但其實極難。
難點就在于其極其考究刀工。
這種刀工沒有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根本磨煉不出來能做出文思豆腐的刀工。
顯然,在蘇母看來,這不茍言笑的丫頭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就算她十歲開始拿刀練習,也不能做出文思豆腐。
夏涼沒有說話。
她拿起執一柄薄如蟬翼的柳葉刀。
隨后在蘇母一臉震驚下,夏涼運刀如筆,手腕微轉間,刀鋒以毫米為單位游走。
她先將豆腐橫片成二十層薄如宣紙的薄片,每片厚度不超過一枚硬幣,疊放時能透出案板的木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