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完澡出來的時候,南宮雪已經換好了睡衣,在床上躺下了。
她睡在左側,床的右側顯然是留給江風的。
江風沒有吱聲,然后在床的右側躺下。
兩人并沒有挨著。
南宮雪背對著他。
片刻后,江風突然笑笑道:“你并不想與我同房,為什么要讓我過來?”
“我沒說不可以。”南宮雪平靜道。
沈雨薇懷孕也給了她一定的壓力。
雖然南宮雪早就知道江風早晚會有完全屬于他的孩子,一個在血緣上和撫養權上都有主導權的孩子。
但真當聽說沈雨薇懷孕的消息后,她還是感到了一絲壓力。
她孩子的父親也是江風。
雖然這個孩子的撫養權完全在南宮雪手里,她也曾想過一個人把孩子撫養長大,但當她生完孩子,才意識到,單親家庭對孩子是不公平的。
別人的孩子都有父母,而她的孩子卻只有媽媽。
南宮雪想讓江風作為孩子的父親陪伴著孩子一起成長,但自己拿什么去留下江風呢?
他不缺女人,未來更不缺孩子。
他現在也不缺錢。
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自己這具身體對江風有些價值了。
南宮雪能感覺得到,江風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很感興趣的。
但是,當江風真的躺在床上,兩人真的有可能發生關系的時候,她卻本能的感到緊張和恐懼。
她已經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緒,但似乎還是被江風看出來了。
這時,江風突然坐了起來,笑笑道:“我回客房睡了。”
“對不起。”南宮雪道。
她的確還沒做好和江風同房的心理準備。
江風笑笑:“不用說對不起。我反而要說謝謝。”
“為什么?”南宮雪抬頭看著江風道。
“畢竟,能躺在女神的床上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江風微笑道。
這倒也不是江風在拍馬屁。
和南宮雪同事三年,南宮雪于他而言就是一個‘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女神。
他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躺在南宮雪的床上。
雖然兩人并沒有做什么。
“我是你的女神嗎?”南宮雪道。
“必須是啊。”江風道。
“哦,謝謝。”南宮雪道。
這時,江風下了床,然后伸了伸懶腰,扭頭看著南宮雪,微笑道:“南宮,我知道你才擔心什么。你放心,小石頭是我的長子,我不管以后有多少孩子,我都不會拋棄你們母子的。”
說完,沒等南宮雪開口,江風就離開了南宮雪的臥室。
在江風消失在視野里后,南宮雪才收回目光。
呼~
輕吐出一口氣。
“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然后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這一笑,頰邊的梨渦淺淺陷下去,盛著半分羞澀,半分清甜,倒比檐角垂落的風鈴草還要惹人憐愛。
那笑是極輕的,沒有張揚的聲響,卻像有春風忽然撞開了半掩的花門,剎那間,檐下的蛛網都沾了光,墻根的青苔也透著潤,連空氣里浮著的微塵都似在跳舞。
一笑傾城。
如果江風看到這一幕,一定會失神發愣。
因為素來被稱為冰山美人的南宮雪很少露出笑臉,更別說這種發至內心的微笑。
她在生活和工作中的為數不多的微笑也曾經被楚詩情評價為:太假。
而此刻的微笑,顯然發自心肺。
次日。
江風醒來后,就準備去廚房做飯。
但下了樓,來到廚房后,已經有人在了。
南宮雪。
她正在做早餐。
“怎么起來這么早?”南宮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