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嘆了口氣。
這種可能性是很大的。
甚至可以說,就是因為自己在,所以柳知音才沒有進來。
雖然現在父親和柳知音的母親離婚了,自己和柳知音不再存在什么倫理禁忌,但兩人現在的關系反而生疏了。
沉默期間,沈雨薇突然伸手摸著江風的臉,輕笑道:“別愁眉苦臉了,有些事不要去強求什么,順其自然吧。就像我。我也沒想到我們在分手十年后,還能有屬于我們的孩子。”
江風收拾下情緒,然后突然抱起沈雨薇。
“啊,江風,醫生說,孕期前三個月盡量不要同房,可能會導致流產。”沈雨薇道。
其實因為房事而流產的概率極小,但沈雨薇卻很緊張。
這是她第一個孩子,她用了很久做思想斗爭才決定生下來的孩子。
她不想有任何意外。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種腦子里只有精蟲的人啊。”江風也是有些郁悶。
沈雨薇稍稍起身,在江風嘴上親了下,然后微笑道:“對不起啦。”
江風沒說什么,他抱著沈雨薇在客廳沙發上坐下。
沈雨薇依舊被他抱在懷里。
隨后,他稍稍彎腰,耳朵貼在沈雨薇的腹部。
“干啥呢?”
“看能不能聽到寶寶的心跳。”江風道。
“沒有那么快啦。”
“好吧。”江風頓了頓,又道:“我其實挺期待的。”
這不是江風第一個孩子,但的確是他第一次作為父親期待著一個小生命的降臨。
沈雨薇依偎在江風懷里。
兩人享受著難得的幸福而靜謐的時光。
只是,這種時光總是很短暫。
這時,江風的手機響了。
是姚莉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
“喂,姚莉。”江風道。
“江風。”姚莉聲音有些顫抖。
“怎么了?”江風趕緊問道。
“岳康,他...死了。”姚莉顫音道。
江風瞳孔驟然一縮。
“什么時候的事?”江風又問道。
“有一些日子了,只是,最近才被人發現尸體,警方查到岳康的身份,給我打了電話。”姚莉道。
姚莉和岳康也進行了離婚登記,但尚在冷靜期,兩人還沒走完離婚程序。
名義說,姚莉還是岳康的妻子。
“岳康的尸體在哪?”江風問道。
“在航城殯儀館。警方讓我過去認尸。警方給我發了一些尸體衣服、錢包、身份證的照片,的確是岳康的衣物。但還需要死者親屬親自去認尸。”姚莉道。
“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明天是蘇淺月的生日。”
“我會向她道歉。”江風道。
江風自然很想給蘇淺月慶生,但他也知道岳康是他破獲二十多年前和平鎮孤兒院未成年少女陪侍案以及金烏會的關鍵線索。
“那麻煩你了。”姚莉道。
掛斷電話后,江風給蘇淺月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講了下。
“你去吧。”蘇淺月道。
“我明天會盡量趕回來。”江風又道。
“不用。你先辦事吧。”蘇淺月道。
說不失望,那肯定是騙人的。
但蘇淺月也知道江風絕不是為了姚莉才放自己鴿子,他肯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她喜歡江風,但她不愿自己成為束縛江風的枷鎖。
“怎么了?”旁邊的柳知音道。
“唉,江風臨時有事出差去了,明天不一定能趕回來。”蘇淺月道。
“那家伙真是不靠譜。要不,我們找幾個帥哥過來,刺激刺激江風?”柳知音道。
蘇淺月白了柳知音一眼:“柳知音,我發現你居心叵測啊。你這是在挑撥我和江風的關系。”
“沒良心啊。我可是一直都是為你好。”柳知音道。
“我知道。但...”蘇淺月頓了頓,又輕笑道:“我并不想用這個去刺激江風。我知道他明天回來的可能性很小,等我明天會等著他,會一直等到深夜十二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