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妖一愣,用尖利的聲音喊道:“來人,攔住他!”
犬妖摸了摸空蕩蕩的胸口:“一個連筑基都沒有的小修士敢到我們天元賭坊撒野,今日不把你剝皮抽筋掏心挖肺,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天元二字怎么寫。”
“怎么?”蘇川扭頭:“輸不起?”
腰間葫蘆一拍,八柄斬仙飛刀各分左右環繞在蘇川旁邊,寒光閃爍。
犬妖眼前一瞇:“將銅錢還我,我就當此事沒發生過,你就此離開。”
“賭桌上輸掉的還有要回去的道理?難道這里這么多輸掉五臟六腑的,還能將自己心肝脾肺全部要回去嗎?”
一聽這話,早已輸紅眼的賭客齊聲呼和:“對啊!哪有這種道理!”
犬妖眼露殺意掃過眾人:“想活命的,都給我滾出去!”
說話間,掌中已多了一柄鬼頭大刀。
“小道士,到我天元賭坊出千的!你不是第一個,之前那些都在我肚子里了。”
說話間,一只只黃皮犬妖從賭坊后鉆出,看著各個都有幾十年道行,沖著蘇川齜牙咧嘴,猛撲過來。
斬仙飛刀應聲飛出,噗嗤一下穿破沖上前的犬妖頭顱,就如切豆腐一樣斬破頭顱,于空中就墜落下來。
黃皮老狗緊隨其后,鬼頭大刀橫斬而來,蘇川側步一躲,九玄兵尸已在他身后出現,同時一戟橫掃,正打在犬妖腰間,將其打飛出去。
砰一聲撞破賭坊大門,砸在街道正中。
九玄兵尸緊隨其后,大戟直刺,蘇川同時走出賭坊。
卻看到剛剛還囂張的老狗此刻已經跪伏在地,兩股顫顫。
即便九玄兵尸即將砸到頭顱,也沒有絲毫躲避。
扭頭看向蘇川,眼神中只有怨毒:“你瘋了嗎,敢當街打斗!”
他沒有顯出本相,就是擔心波及街道,萬萬沒想到被九玄兵尸一砸,就被踢到街上。
蘇川眉頭微皺,不知道剛剛還要打生打死的犬妖,怎么瞬間就跪了。
此時,一陣云霧從天上飄來,若有若無的香氣鉆進了蘇川的鼻腔。
街道上眾人都神經緊張地看向空中,同時向后退了幾步?
蘇川抬頭看向空中,頓時感覺呼吸一滯。
和圓月齊平,一只高數百丈的白狐正俯視著整個坊市,身上的毛發如同流云一般上下翻騰。
身后九尾遮天蔽日,占據了整片天空。
所有人都在此刻行禮:“拜見娘娘。”
那犬妖更是嚇得連連磕頭說道:“娘娘,這道士不講道理,在天元賭坊大打出手,我并未還手,還請殺了他!”
九尾天狐眼睛看向蘇川,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而蘇川只覺一股強烈的威壓,頓時覺得兩腿發顫,幾乎要將肩膀壓碎。
但他仍未跪下,反而是抬起手對著白狐拱手:“小道茅山十三代弟子蘇川,誤入天夢界,不知這里規矩,還望娘娘恕罪。”
“縱使是茅山,你應該懂天夢界的規矩才對,當街斗殺者,斬滅。”
說著白狐抬手,一指戳下。
旁邊的犬妖表情興奮的幾乎扭曲:“對!捏死他,捏死他!”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
可眼見那天柱般的青蔥玉指自天中落下,于眼中不斷放大。
犬妖不禁皮肉發顫,露出本相,身體被完全被壓伏在地上,抬起頭求饒:“娘娘!不是我,是他,是他動手的啊!”
可話還沒說完,一指按下,還沒有接觸到犬妖的身體,就將其活活壓爆,化作一團肉山。
眼看犬妖頃刻就被壓成肉泥,蘇川不由的吞了吞口水,再次行禮:“多謝娘娘主持公道。”
“念你不知的份上,饒你一次,如有下次,便讓你永囚天夢界。”
聽到這話,蘇川在嗓子眼的心終于落了下去:“多謝娘娘恩典。”
“茅山……你師尊是誰?”
“吾師尊趙懷真,乃是……”
“哼。”空中白狐冷哼一聲,一股強烈威壓震下,直讓蘇川單膝跪地。
空中白狐漸漸隱去身形,天空又變為一片平靜。
“呼……”
不是蘇川呼的氣,而是白狐消失之后,街道上所有行人修士都在同一時間長出了一口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