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蘇川不僅在符法上是天生道體,連御劍術也能無師自通,這等天賦,真是仙人轉世不成?
蘇川從腰間取出青丘令:“剛剛我感覺這令牌中有一縷微光涌入身體,緊接著就捕捉到了一抹靈光,隨后飛劍就起來了。”
看到青丘令,趙懷真微微愣神才反應過來:“青丘娘娘連青丘令都給你了,看來對你極為看重啊。”
“難道不是因為我是云夢行走?”
“呵,玄奘小和尚也是云夢行走,他可有這令牌?”
“這倒也是……”
算下來,最后玄奘也沒有留在云夢界中修行三個月。
而且從一開始,他也感覺青丘娘娘對他態度有些奇怪。
“這不也只是個法器嗎,難不成是什么了不得的寶貝?”
這青丘令自帶的神通雖然厲害,但也沒到超脫品階的地步。
“就這強化神識的能力,它的價值遠超同級法器了,更別說還有其他作用。”
趙懷真并沒有太多解釋,不過語氣卻不由有些嚴肅:“你也不要以為自己撿了便宜,因果糾纏太深,日后天夢有難,你也跑不了。”
“天夢有難……”
蘇川不由想起酆都和天夢之爭,還有北冥鬼帝和地府之爭,也不由覺得手上的青丘令有些燙手。
看蘇川神情緊張,趙懷真反而語氣松了不少:“行了,收就收了,她真想拉人擋災,要算計的也是茅山,算計你個煉氣修士有什么用。”
“好好修行吧,有青丘令在手,你筑基前應該就能掌控飛劍。”
“好。”
之后幾日,蘇川就專心練習飛劍。
第九日時,蘇川盤坐在大梁村外的小河旁,誅仙劍浮在周身,紋絲不動。
可蘇川卻身體顫抖,額頭不斷滲出細汗。
到兩刻鐘時,終究是身體一顫,誅仙劍失控落地,劍刃插入土中,只剩下劍柄留在外邊。
蘇川出了一口長氣:“難啊……”
他現在驅使飛劍,必須得全心全意地控制,在原地打坐才能讓誅仙劍在周身三丈之內飛行,而且時間不超過兩刻鐘。
想要完全形成戰斗力,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正要起身活動活動,休息一會兒繼續練習。
忽然聽到背后林木簌簌,轉頭正見到一頭身長超兩丈的吊睛白額黑虎從山中猛撲下來。
蘇川猝然一驚,他剛剛專心驅使飛劍,竟絲毫沒有感覺到生靈靠近。
不過見到黑虎后,反應也絲毫不慢,后退一步,腰間斬仙飛刀吐出,化作銀光朝猛虎額頭直刺而去。
當!
斬仙飛刀到猛虎身前三寸時,突然停住。似是被某種透明罡氣擋住。
“嗯?”
蘇川定睛一看,才發現這猛虎并不是活物,好像是機關傀儡之類的東西。
在斬仙飛刀刺到面前時,這猛虎也停了動作,并沒有攻擊的動作。
隨后猛虎背部打開,從其中躍出一大一小兩個道士。
大的一身墨色道袍,胡須雜亂,手中舉著一個羅盤,
小的一個,看著不過十四五歲的女孩,頭上扎著雙髻,背著一個比她高上一倍的黑木箱子。
老道出來后就左看右看,隨之目光落到了蘇川面前:“這位道友,敢問這里可是大梁村?”
“啊,是的。”
蘇川半晌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聽到這話,老道松了一口氣將羅盤收起來,說道:“那就沒錯了。”
蘇川上下打量:“難道你是韓師叔?”
韓羽正朝著村中走去,聽到這話又轉過頭來:“你認識我?”
“師父!”旁邊的女孩撇了撇嘴:“這一看就知道是茅山弟子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