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偶爾聽說過,官印對于妖邪有克制作用,但真要如何用,卻也不知道,只能猜出一個用法。
黃羽凡趕緊上前,取下毛筆寫下四個大字,手中官印往下一蓋。
紙張沒有任何變化,但當朱曉巧接過,蓋在紅袍上時,一陣微弱金光閃過。
死死纏住錢順林的紅袍,立馬松了不少。
朱曉巧立馬上前,想要脫掉袍子,可一拉一扯,錢順林又發出慘叫:“別!”
朱曉巧定睛一看,才發現紅袍已經緊緊粘住皮肉,這么一拉,差點將錢順林的一整塊臉皮撕下。
那邊黃羽凡看到這一幕,也是嚇了個好歹,趕緊重新又寫了幾張妖邪退散,又蓋上官印。
可官運終究只能鎮邪,讓她不能害人,真想要驅邪,終究還是差了些。
更何況、黃羽凡也只是知縣而已,比上次梓州城刺史官印差的遠了。
即便接連貼了數張宣紙,也只是讓殘袍暫時不再傷人,卻始終沒辦法將其完全揭掉。
黃羽凡手腕發酸,也不再蓋印,而是離著遠遠的開口:“恐怕解鈴還須系鈴人,只能找到那道士,才能解下來了。”
那邊錢順林此刻終于好受了不少,被朱曉巧扶著,也能夠坐到椅子上。
只不過身上纏著一如煙花女子的破舊紅袍,實在有些怪異。
聽了黃羽凡這話,看著對面的王慶安張嘴叱喝:“都說了妖道謀害朝廷命官!你們還不快去拿人!”
王慶安抬頭發問:“敢問典史,可有那妖道的畫像?”
錢順安回憶起蘇川和林宗的樣子,緩緩開口:“一個年輕一個年長,一個長的俊朗,一個平平無奇……”
王慶安嘴角抽抽,這算個屁的描述,只要那兩人換身衣服,就絕抓不到人。
他正想細問,身上的紅袍一抽,又讓錢順安倒吸一口涼氣。
立馬將怒意發泄到王慶安身上,怒罵開口:“還不快去,在這兒杵著干什么?”
王慶安無奈,匆忙離去。
走出縣衙,身后三班衙役都被他叫出來了。
但他們仍舊是一頭霧水:“捕頭,抓誰啊。”
“兩個道士,一個年輕一個年長,一個長得俊,一個平平無奇。”
“啊?捕頭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就是啊,這怎么抓人!”
王慶安剛被罵一頓,哪有心情解釋:“看見兩個穿道袍的站在一起就給我抓!給我挨家挨戶的搜,就算抓不到,也要做出樣子來!”
左右十幾名捕快連連點頭:“明白了,我們這就去抓人。”
妖道妖道,那肯定有妖術,他們抓不到也正常,但樣子還是要做的嘛。
屋內錢順安坐在椅子上,傷口處不斷傳來的刺痛,仍舊讓他整張臉不時抽動。
聽到外面捕快匆忙離開,咬牙罵道:“等把那兩妖道抓來,我一定要將他們活剮了,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話音剛落,身上的紅袍再次蠕動起來,錢順安連忙轉頭:“大人救我!”
“可這,已經沒什么用了啊,還是等將那兩個妖道抓住吧。”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蘇川,此刻才剛剛醒來。
昨日一整天,他都在研究林宗給他的十二張天師符紙。
其中三界伏魔將軍符,并不能招來三界伏魔將軍相助,只是掌心中多了一道黑色印記。
一掌拍出雖有驅邪降魔的功效,但威力實在不敢恭維。
升階之后,威力也僅比普通金光符稍強一些,蘇川很快就將其放棄。
召土地符,可以給身上加上一層類似土質的護盾,能抵御一定攻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