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青丘娘娘卻說道:“就是有點傻,被你利用了都不知道。”
葉凌音似笑非笑地回頭看向青丘娘娘:“怎么能說是利用呢?他做他的事,我做我的事。我能幫他得勝,他也能贏得斗法,收獲萬民敬仰,這不是雙贏。”
青丘娘娘將紗裙往上拉了拉,躺倒在胡床上:“你之前可沒說過北冥地府的動作如此迅速,不是說最起碼還要數年才能有所行動嗎?”
“有人聯系了鬼帝,他決定提前出關,正好與突厥一同攻入大唐。”
說到正事,葉凌音收起了臉上的笑意:“如今各方勢力全都蠢蠢欲動,還有一只大手在背后暗中謀劃一切,各方再度開始落子,看來這天下又要大亂了。”
“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青丘娘娘轉頭,看著葉凌音的表情。
“我想要的?只不過是給師妹師弟們報仇而已,這一次,我要讓棋手,而不是……棋子!”
葉凌音的半張臉微微抽搐,眼中紅光閃爍。
青丘娘娘眼見她有失控的跡象,趕忙轉移話題,說道:“岳州城的事情,你怎么看?”
葉凌音臉上的狠厲也迅速消散:“我怎么看?自然是看姐姐你吞掉黃泉界,占據忘川之后,重建地府。”
“到時候可別忘了我,起碼得給我留個平等殿的位置吧。”
“你若是現在就從北冥出來,我將天夢界分你一半。”青丘娘娘的目光落在葉凌音臉上的半截面具,以及面具下半腐爛的血肉。
“現在,還為時尚早呢,你我不搏,便仍是案板魚肉而已。”
葉凌音說罷,已經起身,緩緩踏進銅鏡之內,轉瞬消失。
蘇川這時也緩緩睜眼,喃喃自語:“三途刻印,天命之子,還真是有些門道……”
要不是聽聞對方得到了北海冥府的助力,自己也不會好奇去詢問葉凌音。
還真不知道他們竟有如此詭異的手段,若不是提前知曉并小心防備,還真有可能中招。
“看來上朝之時,還得多求要兩件東西。”
反正是為朝廷出力參與斗法,蘇川自然要多爭取些報酬。
只不過李世民貼身之物,是衣袍呢,還是其他的呢……
蘇川略微思索,眼睛卻漸漸亮起:“龍枕木,震天箭!”
要說貼身,睡得床自然更加貼身,要是用龍枕木煉制成震天箭,恐怕就能完全規避掉所謂天命之子的影響。
“或許還可以,一箭破掉三途刻印!”蘇川稍稍握拳,骨節內傳出霹靂炸響。
次日天明,蘇川剛剛醒來,就聽到門外道童在呼喊:“蘇道長,國公府來人找您了。”
蘇川起身應道:“讓他們稍等片刻,我收拾一下就出去。”
一刻鐘后,蘇川收拾妥當,從房間走出。
正看到了在院子中帶著小柒繪制陣法的木薇兒。
“師兄,你又要出去啊?”木薇兒聽到動靜,抬頭問道。
蘇川點了點頭:“國公府派人來接我了,今日就要進宮。這幾天小柒就托付給你照顧了。”
現在小柒已化作人形,且是孩童模樣,自然不能再關在馬廄里。
他隨身帶著一個這么小的孩子,肯定諸多不便,交給木薇兒照顧最為合適。
“好!”木薇兒滿臉開心的一口答應下來。
來到長安城后,她還有很多地方沒去逛呢。
師傅每日都要去繪制陣法,留她一人實在無聊的很。
現在小柒過來作伴,哪怕只是在長安城中四處逛逛,也足夠讓她開心了。
“那我走了,有什么事隨時找我。”
說完,蘇川走出司天臺。
門外,國公府的管家程山躬身等候。
程山一見到蘇川,立刻躬身行禮,說道:“見過蘇道長,國公爺讓我前來請您,說今日晚宴要帶您面見圣上,既是宴請,又順帶商議斗法之事。”
蘇川點點頭:“前面帶路吧。”
走出司天臺的小道,一輛造型奢華的馬車已停在路口。管家上前,為蘇川掀開馬車簾子,說道:“道長請上車。”
蘇川坐了上去,管家程山自顧自地走到前面駕車。
驅使馬匹前行時,又忍不住開口問道:“道長,您那匹寶馬可找到了?”
昨日蘇川離開后,管家程山心里始終七上八下的。
那匹神駿無比的寶馬在馬廄莫名消失,總讓他心中過意不去,說到底還是他們看管不力。
雖說蘇川已經說過不需要他們承擔責任,但事情總得問個明白,總得找到了他們才能將心放回肚子里。
今日見蘇川身邊沒有那匹馬,程山便忍不住又開口詢問。
蘇川嗯了一聲:“我已經找到了,不過這兩天放在司天臺內,你不用掛念這事了。”
“好好好。”管家一聽馬匹已經尋回,頓時如釋重負,臉上的愁容一掃而空:“那就好,如此神駿的寶馬,在外邊肯定容易招人覬覦,道長還是要悉心看管。”
“駕!”管家猛地一抽馬鞭,馬車的馬匹吃痛,撒開蹄子飛速狂奔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