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四晚,對明玉來說是洞房花燭夜。
五月初五晚,對明玉來說又是洞房花燭夜。
五月初六晚,對明玉來說又又是洞房花燭夜。
夜夜是新娘,夜夜郎不同。
好在,五月初七,是胤禟和華玘啟程遠航的日子。
數百艘船只自天津通過運河抵達通州北運河閘道口,標志性的旗幟迎風微揚,浩浩蕩蕩,盡顯威武之姿。
這些航船早在昨日便抵達閘道,人員齊備,進行最后的補充工作,以及等待著正使和副使的歸位。
身穿符合規格的朝服,同色系的玉佩在陽光的暈染下熠熠生輝,胤禟和華玘率領著同樣需要在通州上船的百官,朝向站在高臺上的康熙行了一個格外正式的三跪九叩的君臣禮。
同樣,對著距離康熙帝身側半步之遙的太子胤礽,行兩跪六叩之禮。
這一禮,是辭別禮。
高臺之上,康熙帝只攜帶了太子胤礽和眾親王及直郡王和誠郡王以及胤?和明玉。
高臺之下,百官大臣對著此次為欽差的胤禟等,也行了一個格外肅穆的兩跪六叩之禮。
送行的儀仗隊伍肅穆威嚴,胤禟和華玘就在這樣的簇擁下,登上了為首的第一艘航船。
“啟程!”
近三萬的人員,自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五月初七,于北京市通州岸口出發,于欽差正使睿郡王和欽差副使安親王世子的率領下,開啟了大清第一次官方的遠航之旅。
海風迎面襲來,高臺之上的身影開始模糊起來。
胤禟和華玘克制著,不在明玉身上留下太過灼目不舍的視線。
“嗚嗚嗚,九哥......嗚嗚嗚,華玘......”
胤礽一直擔心,因著胤禟和華玘的遠航,第一個哭的會是明玉。
但是他沒想到,哭的會是胤?啊。
他這一打岔,胤礽無奈的移開了視線,再回首,就見到明玉也眼尾紅紅、眼眸水光暈染的模樣。
覺得就是胤?的哭聲把明玉的不舍給勾勒出來的胤礽沒好氣的往胤?的臉上拍了只帕子。
哭哭啼啼的,不像話!
康熙帝也無語,所以他給了胤?兩個字,“出息!”
然而雖是這般說的,明顯也對胤?這般不舍的情緒很是受用。
他們可是自小一起長大,更是流著愛新覺羅血脈的親兄弟,如今親人遠航,歸期不定,怎么會不難過呢?
安親王神情也有點一言難盡,對于王府最有本事的孫輩遠航還有些感傷的他,瞬間就沒了所有的情緒。
這個敦郡王,好是好,對他們明玉也好。
眼看著應當就是愛新覺羅這一代的情種了。
但是,怎么竟是帶著他小外孫女難過呢?
明玉安撫般的沖著自家烏庫瑪法搖搖頭,示意他別擔心她,然后選擇帶著眺望遠方,但是如今怕是什么也看不到的胤?回家了。
明玉能夠理解現在胤?,因為等到他們回府后,這家伙哭的聲音更大!
他甚至還想拉著她,去對面的睿郡王府長住。
“......”可是,敦郡王府,她也才住了三天,都還沒住明白呢!
事情的后續,在明玉牽著他去睿郡王府走了半圈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