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妹妹,你在給木魚鋪路嗎?”蘇昌河皺了下眉心,望了眼木魚的背影,又看了眼雨墨妹妹的眼眸,總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之前也有點怪,但是他明明感受到他們和好了。
而且,雨墨妹妹和木魚什么時候鬧脾氣的,他怎么又不知道!
“不是,我是給他想通的時間。”
這點小事算不得鋪路。
“你們小孩子就是問題多,揍一頓不就行了嗎?”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從哪里冒出來的蘇喆幽幽嘆息,只覺得他這個老家伙都快要累壞了。
看這個小輩不讓他們發瘋,看那個小輩不讓他被人家影宗刀客群毆,現在還得處理青梅竹馬的關系僵持問題。
好難,真的好難。
前任大家長就是會為難他。
“呦,喆叔官話這不是怪好的嗎?怎么學的啊?”
“小倉河,哩話辣么多!”
一佛杖將蘇昌河推到一邊,蘇喆閃身出現在慕雨墨身邊,一句又一句的替蘇暮雨說好話,“我那小兄弟,你們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格。”
“話少,還多慮。”
“他想的多,但是必定最是認可你。”
“喆叔我敢用性命保證,他之前伸手,不可能是阻止你,他只是不想讓你動手。”
“換句話說,他想代替你去做。”
“你本來要殺影宗三供奉的,又因為他伸手,所以最后只是將他們三老一少拍傻了。”
“急死我了,你們得交談,得說話,不能讀心的。”這心,誰能真正讀懂?
“那日,也是我把他們推進百花樓的,都沒有三息,他們都跳窗出來了.......你們一起長大不容易,可不能一拍兩散......”雖然這些小家伙們還小,但是他這個也算是看著他們長大的長輩,提前試探一下怎么了?
話還沒說完的蘇喆也被慕雨墨推開了。
“喆叔,你也想太多。”
“你都說了,我們關系好。”
“那我心里一時有些不開心,我自是會逮著他揍一頓的,沒想通我還會再打他第二頓的。”
“我是不可能讓自己受氣的,在我這里,旁的人我也許還會遲疑一下。”
“但是他們,我只會上手。”晃了晃自己的拳頭,慕雨墨只能說喆叔多想了。
她打人,專挑痛處。
就像是惹到她了,她必定會說直捅人心窩子的話。
受什么都不能受氣,吃什么也不能吃虧。
性格在那里,忍不了的。
所以,她覺得喆叔應該多想想自己,一旦她告訴白神醫,她那一直在尋找的狗爹入天啟城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教坊司溜達一圈,百花樓入一趟,喆叔該如何應對呢?
“何況,現在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
“我們現在重要的事情,是燒了這棟萬卷樓。”
慕雨墨斂眸,掌心之中,黑紅色的火焰凝聚,空間瞬間炙熱起來,精鐵大門上的銅鎖也在瞬間融化成液體。
“無妄之地,也算是會起名字。”
無妄,無妄,無處不在,與世隔絕,無處可尋,隱匿真實。
這個名字倒是起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