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的想法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施行。
宋知蘊想的是,只要她以原住民的身份告知來自不同星球的參選者關于此方世界的情況,讓他們知道這方世界是一處真實的世界。之后她就能功成身退,縮在角落里安靜的當一條咸魚。
畢竟她有錢、有糧,當條咸魚還不簡單嗎?
其他事情,那么多人,難道還沒人能解決嗎?
至于那些人會不會相信她?
她都是鮫人了,已經活了兩三百年這件事情有問題嗎?
肯定沒有!除非這些人還能找出第二條鮫人與她對峙。
不然,誰能說她說的是假話!
況且,有些參選者已經察覺到了,只是缺一個佐證罷了,而宋知蘊甘愿成為這個角色。
意外的是,這場談話還未開始就被打斷了。
她作為遞出話題的一方,肯定不能主動去找他們。太過主動會顯得有目的性,內容的可信任度將會大打折扣。
如今的困境才是最值得關注的。
所以,宋知蘊只能選擇等。在等待的同時也得躲。
等這場困境得到喘息的時候,躲單個星球的參選者來尋找她詢問的情況。
她是要在各個星球間揭露的,只一個人或某一個星球,關注度還不夠。
站在鐘樓頂部吹吹風,將腦海里的思緒過掉,宋知蘊才重新回到帳篷聚集地。
之前三號區域的搜尋者已經被叫到一起開會去了。
小島上主事的是之前那群守燈塔的小隊。
會議的內容及情況宋知蘊如今并不知。
她現在正拎著一只墊子坐在角落里觀量如今島民的情況。
情況不太好,并且愈加往糟糕的趨勢發展。
小島漂浮著,偶爾會因為撞擊到一小塊礁石產生些許波動,地震也并未減緩暴風雨的到來。
猝不及防的大雨蘊滿冷意,大家全部擁擠在帳篷中進行短暫的遮掩,即使得到的避雨效果微乎其微。
宋知蘊最初是在帳篷里面,等到過了半個小時之后竟是被擠到了帳篷開口處。
不過她也沒有多么在意,外面的衣服雖然濕透了。但是她里面的衣服是由鮫綃制成的,因而并不覺得寒冷。
狂風夾雜著碎石和塵土,活著暴雨一同落下。宋知蘊低頭翻單肩包,佯裝從里面取出一只口罩和眼鏡。
再抬眸的時候隱隱的看到暴風雨中有一群人影從他們前面那只帳篷拐角處離開,浩浩蕩蕩的,走在前面的幾人手里還抬著橙色的東西。
是沖鋒舟!
在辨認出沖鋒舟的瞬間,宋知蘊心臟狂跳個不停,已經猜測出那些人的用意。
妄圖以一艘沖鋒舟去挑戰海浪和暴風雨的權威。
這無異于以卵擊石。
在冷眼旁觀與想辦法制止這兩個選項中宋知蘊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抱著背包起身,緊接著小步邁出了帳篷。
每一條生命都有他存在的意義,這些靈動的生命合在一起才能構成更加美好的世界。
有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并沒有過多的在意,甚至坐在她身側的人還隱隱的松了一口氣。
帳篷實在是太擠了,少一個人便多了一塊空間,也能讓他們稍稍喘口氣。
“鋒哥,我們真的要去燈塔嗎?等到暴風雨停了不行嗎?”頂著暴風雨,走在左后方的瘦高個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數十年的小島,心底有些不舍。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位渾身掛著數條金鏈子的男子,方形臉,一身的肌肉。聽到有人出聲后先是嘆了口氣,也回頭看了一眼帳篷處,頓了下腳步,緊接著毫不猶豫的繼續大步往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