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個慕硯舟,沒一會兒又來了一個孟宴臣。
這一次,孟宴臣過來的時間明顯和前幾日不同,甚至,都沒有給她打電話。
而是敲了三下門便等在外面,仿佛知道孟逸然必然能夠聽到敲門聲的。
將畫板往旁邊挪動了一下,手上還拿著畫筆的孟逸然開門將孟宴臣放進來后,只覺得哪里哪里都不對勁。
前幾日新看的強制文內的金絲眼鏡醫生在腦海里旋轉個不停,小說很好看,孟宴臣也不太像是這樣的人。然而孟逸然指尖微微動了動,還是走了一遍推演。
最終確信,她家里除了門口的那個監控,根本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監控設備。
那么問題來了,孟宴臣怎么來的這么及時。
來就算了,這個點明顯還不到吃飯的點……孟宴臣明顯也知道,因而連食盒也沒帶。
但也不算是空著手來的,反正他手中提著的水果,都是她愛吃的。
而且,孟宴臣又又又拎著一盒樂高過來了!
這根本就不是巧合,因為實在是太巧了。
今日下午孟逸然沒有因為時差補覺;昨日睡眠充足,因而在慕硯舟離開后,孟逸然直接在休閑區支了自己的畫架;孟宴臣過來后只是在外面敲了三下門,連電話都沒有給她打……巧合有點太多了,總不至于是莫名其妙的趕在一起吧?
青年的眼眸中的神色依舊溫和,像是知道孟逸然在疑惑什么,主動開口道,“我和慕先生在下午的時候見過面,恰好在一個小時之前。”
孟逸然想到了甄少祥,就是沒想到是慕硯舟。
少女眉眼清麗,五官精致,指尖握著畫筆,往前清邁一步,斂著眸子看著正半蹲著身子在玄關處換鞋的孟宴臣。
也是此刻,孟逸然終于發現了一件事情。
她居住的平層雖然有好幾個客房,但是一般情況下,不管是慕硯舟還是甄少祥,都很少在她這里留宿。
因而這邊的拖鞋從一開始就只有她自己的。
然而現在,慕硯舟的,甄少祥的,還有孟宴臣的……這幾雙明顯和他們個人穿衣風格很相似的拖鞋,哪兒來的?
甄少祥的最好認,因為他踩著這雙拖鞋出去,就是典型的包租公。
慕硯舟的是深藍色的,隱藏在溫潤之色之中的唯一色彩,清雋淡雅。
孟宴臣就是普普通通的黑色的,嚴謹而又理智。
他們過來還隨身帶拖鞋的?然后就一直放在這兒了?
所以讓她想一想,她是不是還漏掉了什么事情?
慕硯舟和她說的事情她記得的,什么三代旁親血緣關系婚姻無效。但是,他們的事情和孟宴臣有什么關系?
起身的孟宴臣似乎也沒反應過來孟逸然竟然往前邁了一步,在后退一步和直接起身之間選擇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