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冤詭級樓層內,上上下下,樓梯扶手前站滿了看熱鬧的會員。
在夜鶯小姐的柜臺前,站著一男一女,兩人都穿著禮服,佩戴著象征紅桃k和紅桃q的面具。
一張猩紅的對賭協議就放在柜臺前。
夜鶯小姐似乎也不太喜歡紙牌屋,言語表情里都透著一絲疏離感。
“情況不太對啊……”有些敏銳的人,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不太尋常的動靜。
對賭協議在冤詭級樓層里出現的概率還是很小的,但是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卻已經出現兩回。
而且,甲方和乙方,還都是俗民戰隊和紙牌屋戰隊。
傻子都能看出來,兩者頻繁的對賭背后,恐怕是有什么人在指使著。
“你們說……俗民戰隊這次能贏嗎?”
會員們開始爭相討論起來。
“不好說。紙牌屋這次來的,是傳說中的紅桃國王和紅桃皇后吧,他們應該是紙牌屋在冤詭級樓層的最強戰力了。”
“嘿嘿,看來紙牌屋這次是真的發怒了,俗民戰隊危險嘍。”
“你這么幸災樂禍做什么?腦子進水了嗎?”
“就是!這些年,紙牌屋明里暗里,朝其它弱小一些的戰隊和獨行會員強制征收‘保護費’,不服從的,就在俱樂部外偷偷暗殺他們,多少人因為紙牌屋提前詭異復蘇了?”
“那能怎么辦?沒看夜色集會都全軍覆沒了嗎?聽聞就剩了一個副隊長,而且那副隊長還是一開始就沒參戰!”
“噓,安靜,俗民戰隊來了!”
……
寧豐看著那一束束有些灼熱的目光,咧了咧嘴。
有些社恐的他,在這種陣仗下多少還是有些頭皮發麻,以至于連走路都有些順拐。
“那什么?”寧豐聽著會員們的閑言碎語:“紙牌屋平日里征收保護費?我怎么不知道?”
楊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攏共才參加了三個詭異試煉,按照一般情況來說,這會兒你應該還在一樓大廳里渾渾噩噩呢。”
“就算進了冤詭級區域,新人肯定也沒多少油水的。”
“所以,那些能夠存活半年以上,且能夠抗住詭異復蘇的人,才會進入紙牌屋的視線里。”
“當然了,你如果有靠山,紙牌屋也會收斂。”
“但是,如果你沒有靠山,或者你的靠山不夠大……”
“總之,冤詭級樓層里,有百分之六十的人,都要給紙牌屋繳納‘保護費’。詭食、積分、詭異道具都可以。”
“但也正因為新人疲于應付,導致自身實力無法提升,也就更難扛過試煉和詭異復蘇,因此……算了,不提也罷。”
楊誠的心中,似乎還有些難言之隱。
寧豐點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此時,他們三人也來到了柜臺前。
夜鶯小姐笑著點頭示意。
紅桃國王上前一步,微微點頭:“你好,請問你就是俗民戰隊的隊長寧豐嗎?”
紅桃國王并沒有夏家兄弟的盛氣凌人。
甚至,從他開口的語氣來說,還挺彬彬有禮。
但也正是如此,寧豐不敢小瞧。
越是能夠收斂情緒的人,往往越難對付!
一旁,紅桃皇后掩嘴輕笑:“你好,我是紙牌屋此次的對賭成員,我叫紅桃q。這位是我的丈夫,紅桃k。”
寧豐眉心一動。
夫妻倆?
夜鶯小姐輕咳了一聲:“俗民戰隊,是否選擇接受賭約?”
一時間,一眾會員的呼吸都不由地急促起來。
偌大的六層樓,此時竟是寂靜的針落可聞。
所有人都死死盯著寧豐,就看他如何選擇!
如果俗民戰隊退縮,那么冤詭級樓層里,依舊是紙牌屋一家獨大。
如果俗民戰隊迎戰,那么會有太多的人,開始蠢蠢欲動。
寧豐雙眼微闔,從背包里取出了解脫之果。
會員們呼吸一滯,這是要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