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阿姨,你且說說,我和我朋友一定幫忙。”
眼見寧豐同意,孫玉蘭擠出一絲笑容:
“不急,既然你們答應了,等找到了那件東西,你們自然會帶給我的。”
“這里……不太方便說。”
在寧豐和韓成疑惑的目光中,孫玉蘭繼續說道:
“如果按照輩分來說,陶月言應該算是我祖母輩的。”
“說起這陶月言,也著實可憐。”
“大家閨秀時,在千工拔步床上,幾乎一天不曾下床,所謂的美名在外,也都是通過失去自由來換取的。”
“而后,陶月言嫁入孫家之后,孫家當時的掌舵人孫夫人,卻經常讓陶月言站規矩。”
“陶月言性情有些靈動,一來二去,便越發被孫夫人看不上了。”
“但后來,陶月言有了孩子,孫夫人的態度也才好了一些。”
“可沒成想,就在十月懷胎的時候,陶月言的父母在小鎮上做生意時,意外橫死,整個陶家也就直接完了。”
“知曉了這件事情的陶月言,更是動了胎氣,直接難產。”
聽到難產兩字,寧豐眉心一跳,眼中逐漸陷入震驚之色。
詭金剛的夢魘里,不也是難產的問題嗎?
果然,孫玉蘭接著說道:
“陶月言年紀輕輕,難產到最后,生了一個兒子也就撒手人寰了。”
“后來,孫家為了保證自己的產業不至于蕭條,便開始將旁支也召集回來。”
“這才有了你們現在看到的,幾乎占了藤山村小半人口的孫家。”
寧豐沉默片刻,又道:“這么說來,孫修武當時應該也挺難過的吧,原配夫人就這么死了,只留下了一個遺腹子?”
“難過?”孫玉蘭輕笑一聲,也不知道是譏諷還是什么:
“他的母親孫夫人,雷霆手段掌管著孫家,更是因為守寡了整整四十年,而被賜予了貞節牌坊,成為了藤山村當時族老一樣的存在。”
“聽聞……當初在陶月言難產的時候,孫修武請過一個留洋回來的醫生。”
“但是,這個醫生卻被孫夫人以產難鬼的說法給轟出去了。后來這個醫生也莫名死了。”
“再后來,陶月言死了之后,更是連祖墳都沒能進去。孫修武本人,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太害怕他的母親了,幾乎所有事情,都是以孫夫人的意思辦。”
寧豐皺了皺眉。
所以,孫修武對于陶月言的感情,可能并沒有他們見到的那么深刻?
只能說,他和王崇山見到的,剛好只是熱戀期的時候?
寧豐仔細想了想,也的確感覺有一絲古怪。
那留洋回來的醫生被轟出去的時候,產房外是有很多人在的,可唯獨沒有作為丈夫的孫修武。
吃齋念佛的孫夫人,寧可顧全所謂的“女兒家的名節”,也不讓醫生治病,以至于最后陶月言難產而死?
難道……這就是陶月言變成詭異的原因嗎?
不對!
還是和三寸金蓮對不上!
陶月言畢竟沒有纏足!
仔細想了想,寧豐到底沒有立刻將詭新娘的問題擺到臺面上。
目前和孫玉蘭的好感度還不夠,有些事情提前說了,恐怕不妥。
思來想去,寧豐還是打算等到完成了那個選擇任務再說。
于是,寧豐取出了那兩個孫修文所贈送的地藏木雕:“孫阿姨,你可知道這個有什么用處嗎?”
孫玉蘭先是一愣,旋即驚恐的直接站了起來,渾身顫抖的向后退去:
“快!快拿走!這東西……這是邪物!”
“當初,藤山村的大司命還封印過的!是孫家和王家一起聯手封印的!”
“沒錯,連造型和款式都一模一樣!”
“你們……你們怎么會拿到的!詭金剛明明已經被封印了才對!”
眼見孫玉蘭有些語無倫次了,寧豐連忙解釋:“孫阿姨,這個……怎么說呢,算是從孫修文的遺物當中意外獲得的吧。”
不成想,孫玉蘭先是一驚,隨后看向寧豐時,眼神變的有些嚇人:“你剛才說……誰?”
寧豐:“孫修文啊,就是當年孫修武的弟弟。”
這一瞬,孫玉蘭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神變的十分驚悚:
“孫家……孫修武那一輩,根本沒有兄弟!”
“孫夫人……只有孫修武一個嫡長子!”
“孫修文?”
“孫家從來沒有這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