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孫夫人離開之后,參湯也被送到了房間內。
但片刻之后,內中還是傳來了丫鬟的哭泣之聲。
寧豐搖了搖頭。
陶月言難產而死,這是改變不了的既定事實。
只是……
寧豐看向了門口跌跌撞撞走進來的孫修武,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一個大男人,老婆都死了,竟然才回來?
“產婆,月言怎么樣!”孫修武抓住對方激動地詢問著。
在得到陶月言已經去世的消息之后,孫修武魂不守舍地癱坐在了地上。
半晌之后,終于是嚎啕大哭起來。
韓成一臉無語:“愛人過世,現在才哭哭啼啼,這是演給誰看?”
王正德笑瞇瞇地回應道:
“假話說了一千遍,那是連自己也能騙過去的。”
“別看這孫修武的懦弱令人不齒,可是放在那個時代,這已經是頂好的男人了。”
“寧豐隊長,下一步要怎么調查?”
“王家楊玥?孫家孫夫人?還是……祠堂換花草?”
眼見王正德意有所指,寧豐眼神復雜:“祠堂換花草,看你的樣子,應該知道點什么吧。”
王正德不置可否,但他提出,要先去祠堂才行。
相處了這些天,寧豐也對王正德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
從性格上來說,王正德和楊誠、韓成完全不同,這個人的善惡是非觀有些模糊,而且有點顛佬的潛質。
但是……如果作為隊友來說,大事上還是靠譜的。
于是,在詭迷霧的掩護下,寧豐放棄了先用“溯源之彩”探查孫夫人的想法,和韓成跟著王正德,前往祠堂。
這個最開始出現在老村長記憶當中,但是一直沒有在現實世界中調查到的地方,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映入眼簾。
和老村長記憶當中的祠堂比起來,此時的祠堂似乎沒那么“邪門”。
紅繩、黑狗血、五帝錢、符咒一概沒有。
顯然,在詭新娘之案發生之前,村子里的行為雖然已經有所古怪,但大部分人還是沒有感覺的。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祠堂作為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按理來說,非重要時令是不會有人輕易前來才對。
但這藤山村的祠堂,卻是有村民來來往往,就仿佛……將這里當成了寺廟一樣!
借著詭迷霧和“大繪彩面”的隱蔽,三人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那一座座牌位,對應著墻上的族譜,也是按照東南西北的方位進行了放置。
一切似乎很正常。
直到……一座無名牌位竟然放在整個家族祠堂最中心的位置時,這不免讓寧豐察覺到一絲不對。
怎么……牌位的擺放方式,也和王家密室當中的“胎藏界五佛”如出一轍?
對應中央位置的區域,更是只放了無名牌位。
如此一來,這就顯得十分突兀了。
在這牌位的正前方,供奉的也不是什么香爐,而是一個花瓶!
在花瓶當中,有著一種看上去十分普通的草。
這草一株分叉為兩枝,僅此而已。
寧豐借著“視財如命”掃了一眼。
……
【俱樂部提示,你已經發現線索物品——換花草】
【這是一種神奇的草藥,在孕婦吃下之后,可以保證生出男孩,乃是以邪術煉制】
【提示:使用之前,需要用后山湖水浸泡方可】
……
【俱樂部提示,你發現了線索物品——無名牌位】
【這個牌位并非是供奉某個祖先,更似乎有別的用途,它的材料似乎也很特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