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寧豐的詢問,詭金剛先是沉默,隨后神情復雜:
“中了我詛咒,而被迫來到藤山村的人不止你一個。”
“有的人更是到死都領會不到我的意圖。”
“期間,也有人做到過解放女怨纏。”
“但是,查出我身份的人,你是第一個。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我僅僅是孫修武的第二人格罷了。”
說著,詭金剛伸出手,碰向寧豐的脖子。
只是輕輕一點,那道已經蔓延了半個脖子的紅線就迅速消失。
沒有了詛咒的制約,寧豐心中也是隱隱松了口氣。
詭金剛繼續解釋道:
“你們的確在過去和未來不斷穿梭。”
“但……和你們理解的過去、未來并不相同。”
“在佛教的理念里,過去、現在、未來,本就是同時存在的。”
“就像是一條線,你可以碰到線頭,也可以碰到線末。”
詭金剛的解釋,讓寧豐有些意外:“時間平面理論?”
王正德咂了咂嘴:“要不要考慮下我們兩個的感受?你們在說什么啞謎?”
韓成白了他一眼,默默地往旁邊挪了一步。
寧豐并沒有繼續糾結時間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應該知道詭新娘的情報,可否告訴我?”
詭金剛深深看了寧豐一眼:“你連大司命的身份都沒有弄清楚,別想了。”
寧豐眉心一挑:
“你怎么知道我沒弄清楚?”
“經過這么一遭,大司命的身份,也算是在我們三人無心插柳下,徹底曝光。”
“不就是那塊無名牌位嗎?”
詭金剛笑了笑,緩緩搖頭。
寧豐也不急,補充道:“當然,我的意思是……牌位之上凝聚的東西!”
詭金剛瞳孔一縮,瞬間凝視著寧豐。
寧豐從背包里取出牌位:
“就如同你的存在,是部分良心未泯之男人的憐憫心凝聚而成,憐憫的是那些在封建陋習下不得解脫的女子。”
“無名牌位凝聚的是什么,很難推論嗎?”
“想娶個恪守婦道的媳婦,讓媳婦生個男孩,這幾乎就是村子代代相傳的想法。”
“還有,女人必須纏足,女人必須學習《女戒》,女人應該大門不出……”
“所以,與其說……大司命是我手里這塊無名牌位。”
“倒不如說……大司命是這座村子對女性壓迫的封建陋習的化身!”
“所以,他的偽裝,也是以村長的形態。”
“因為村長,才能夠將這些封建陋習的教條,強制推行下去!”
話音落,詭金剛的眼神透出一抹震驚。
寧豐默默從次元背包里取出了一件東西。
韓成和王正德看去,正是寧豐最開始在官將首廟里得到的那本演員手札。
“雖然我還有些沒有想清楚的地方,但是,你最需要的,就是這個吧。”
【俱樂部提示,你給出了詭金剛心結之物——扮演手札】
【每一屆的官將首演員,原本都是詭金剛挑選出來,在村子當中敬重母親、疼愛妻子、愛護女兒的男人】
【只有他們扮演的官將首,才能超度徘徊在藤山村內的女子亡魂】
得到提示的寧豐三人,眉宇里都有些詫異。
不過,寧豐還是迅速捕捉到了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