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德微瞇著雙眼:
“聽上去……似乎的確是這么回事。”
“這么來看的話,或許是紅蝴蝶出于無奈結的婚并有的孩子,所以不承認?”
“亦或者是……紅蝴蝶的這個孩子,紅蝴蝶自己都不知道?”
韓成補充道:“而且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紅蝴蝶是要弄死陶原的。”
楊誠卻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可問題在于……如果陶原和紅蝴蝶就是敵對立場的話,假設真的又存在兩個紅蝴蝶,但三個不同階段的神像,到底要怎么對應這三個人呢?”
寧豐沉思之下,立刻將油畫重新裝裱起來,并放入了次元背包:“不急,一步步來。我們現在立刻去五樓!”
……
四人從樓梯上了五樓之后,發現這里就和四樓一樣,有一團迷霧擋著。
楊誠看向寧豐:“要用詛咒開路嗎?”
王正德咧嘴一笑:
“我來試試。”
“這詭靈位不是可以反彈詛咒嗎?”
“我很想看看,那個因為望月山影響而不作為的王鑫,駕馭的這個詭靈位到底有什么特殊的。”
說著,王正德緩緩走上前,右手在詭氣的凝聚中,已經出現了一座黑色靈位牌。
“嘀嗒……嘀嗒……”
靈位牌從上而下,開始滴落鮮血。
迷霧似乎察覺到了詛咒,分出一根根觸手試探性的碰了過來。
雙方碰的瞬間,迷霧竟是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散!
王正德聳了聳肩:
“只能說,蘭浩生作為隊長,或許不算傻,但是統御能力是真的爛。”
“這種特殊的詭異太珍貴了,王鑫擺明了劃水。”
“癡呆莽夫加爛桃花的蘭隊長,將這倒霉玩意兒送進來不是癡線嗎?”
寧豐嘴角抽抽,對于王正德在一句話里對蘭浩生進行全方面的抨擊感覺莫名的梗住。
楊誠哼了一聲,語氣里頗為自豪:
“笑死人了,除了我們俗民戰隊,俱樂部有幾個戰隊是能夠上下一心的?”
“就連那韓夢自己都說過,戰隊里勾心斗角也不在少數。”
說話的功夫,迷霧徹底消失。
映入眼簾的,是一堵滿是上世紀風格的玻璃墻壁以及……一扇血紅色的木門!
門扉上,雕刻著五毒惡鬼的浮雕,那雙活靈活現的眼睛,讓人有些不安。
寧豐皺了皺眉,試著打開這扇血色大門。
“旮沓……”
門鎖開了!
寧豐緩緩將大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混沌黑暗。
“我們走。”
說著,寧豐小心翼翼地踏入其中,并在掌心點燃了一團詭篝火。
然而,詭篝火卻沒有驅散黑暗,這種情況有些反常。
“韓大哥,我記得你身上有照明裝置,你打開看看。”寧豐順口說了一句,卻不見有人回應。
寧豐猛地感覺不對,腳步驟然一停,立刻轉身的同時,卻發現身后的門已經消失不見!
這片黑暗的世界里,頓時只剩下他一人。
楊誠、韓成、王正德,竟然全部不見了!
忽然: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
“華燈起,車聲響,歌舞升平……”
老舊的唱片機開始播放《夜上海》,一樣的曲目,一樣的歌詞,同樣也是紅蝴蝶的聲音。
可逐漸的,歌詞的音調開始拉高,更是出現了很多宛如卡碟的雜音。
聲音在雜音的侵染下,逐漸變得尖銳和刺耳,連歌詞都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昏暗中,籠中雀,欲念存心如蛇蝎。”
“善良的美人,邪惡的夢想,無數的人啊,成為沒有靈魂的木偶。”
“光鮮的外表,腐爛的心臟,帶著邪惡的念頭,成為燈紅酒綠的玩具。”
“我逐漸沉迷,逐漸陶醉,將自己的靈魂,墮落于眼前的歌舞升平。”
“我成了上了發條的木偶,吸收著別人的天分,凝聚罪惡的結晶。”
“天真的齒輪,墮落的齒輪,邪惡的齒輪,各自運轉,締造不同的化身。”
“夜上海,夜上海,你真是個……罪惡之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