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不由沉默下來。
明白嗎?
自然是隱隱明白了。
但是……正因為明白了,心中才不由的覺得有些難受和無奈。
寧豐嘆了口氣,看著手中的三封檔案,又看了看身后那些架子上的一封封落了灰的檔案袋,喃喃道:
“烏鴉詭異,實則就是那些編輯部的記者和撰稿人。”
“他們就如同烏鴉貪婪的食用血肉一樣,會為了自己的金錢和名譽,不惜代價的從別人身上扒開隱私。”
“扒開隱私,就如同扒開別人內心最痛苦的部分,就和吃別人血肉的烏鴉沒有區別。”
說著,寧豐取出了背包中的那個黑色羽毛:
“貪婪之羽,便是這些記者、撰稿人內心當中對金錢和名譽的貪婪之心,依靠對別人隱私的挖掘組成羽毛。羽毛旺盛,鳥類就飛得越穩。正如……報社里的這些人,用別人的隱私成全自己的貪婪,并在職場上走得越來越高、越來越穩!”
“而且,他們不單單會挖走別人的隱私,還會避免自己挖到的“大料”被同行拿走。”
“所以,烏鴉詭異出現時,身體就開始腐蝕。這種腐蝕,其實就代表他存儲的“別人的隱私”正在用盡。”
“當無法得到補充的時候,他們就會搶奪自己同事的新聞,從而補充自己的業績。”
“因此,烏鴉詭異在最后無法攻擊旁人的時候,就會互相殘殺。”
眾人盯著寧豐手中的羽毛,彼此對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卻見寧豐收起羽毛,繼續道:
“食腐者的鍵盤,其實就是這些記者、撰稿人用來傷害別人的道具!”
“只有使用這個道具,才可以挖掘別人的秘密。”
此時,韓成臉色鐵青:
“這么來看,食瓜者和烏鴉的區別在于……烏鴉是利用隱私來為自己賺取利益,而食瓜者則是……則是……為了……”
“為了本能!”寧豐嘆了口氣,解答道:
“食瓜者,乃是一個普通人戴上了面具,不斷地挖掘別人的隱私,導致自己變成一個怪物。”
“但是,食瓜者本質上和烏鴉不同,更像是一種……輔助性的角色!”
“食瓜者就如同沒有理智的野獸,挖取別人的隱私對于他們而言,不是利益,更像是一種興趣!”
“所以,當面具變成血色,就意味著他們身上的西瓜已經成熟。”
“而西瓜內,實際上是血,是被挖走隱私之人痛苦的凝聚。”
“所以,食瓜者沉浸在讓別人痛苦當中而無法自拔。”
蒼澤微微點頭,輕輕擦拭著狼頭手杖上的污漬,意味深長地開口道:
“聽上去,很像是三種人。”
“一種就是媒體部那些負責將熱度事件剪輯扭曲的編導,他們輔助記者和撰稿人,將扭曲過的新聞擴大熱度。”
“一種就是滿口胡言,為了熱度流量以及金錢而不惜代價的博主。他們從報社等渠道了解到這個新聞,和媒體部的人沆瀣一氣,在網絡上敲定‘被選中者’的罪名!”
“一種就是單純為了發泄自己的欲望,或者盲目聽信前兩者的網絡噴子。”
眾人皆是露出贊同之色。
是了,這三種人,都很符合食瓜者的雛形!
而且,作惡之人不自知,有的甚至會認為自己在做正確、正義的事情。
所以佩戴面具的人,看不見自己的面具已經變成紅色,更是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西瓜已經逐漸成熟,自然……也就察覺不到,自己和面具早就合為一體,變成了怪物!
食瓜者的命脈和貪婪之血,其實代表的就是食瓜者這種扭曲心理的本身。
如此一來,就很好理解彈幕詛咒的存在了。
因為彈幕詛咒,就是從烏鴉和食瓜者身上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