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廣告公司、理發店以及五福高中,屠宰場是距離旅館最近的。
因此,在另外兩組同伴還在尋找具體位置時,寧豐四人已經來到了屠宰場門口。
從外來看,屠宰場是獨立于菜場外的單獨鋪子,但兩者又貼的很緊。
另外,屠宰場的門面鋪子后面,有一大塊被鐵皮和鐵絲圈封鎖的區域。
“看來,重點不是售賣區,而是售賣區后面那個被鐵皮和鐵絲封鎖的位置了。”楊誠注意到屠宰區內還隱隱冒著黑煙,看向寧豐:“聲音很重,屠夫應該在后面工作著呢。”
寧豐點了點頭。
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些年頭的鋪子上,門樓上的“屠宰場”三字,旁邊還掛了一個仿真的豬頭模型。
或許是因為太過逼真,那表皮泛紅的豬頭,仿佛是經由放血、燙毛之后的“真貨”。
至于外墻貼著的小方塊瓷磚,因為年代久遠已經脫落了不少,還有很多角落位置已經出現了缺口,剛好足夠蛇蟲鼠蟻穿梭其中、“飽餐一頓”。
“呼……”
一陣從黑湖上刮來的風,沒來由的帶著一絲森冷。
在暗紅天空的映襯下,吹得四周的草木沙沙作響,也給四人帶來了一陣無法形容的肉腥味。
“嘔!”徐晨晨一把抓住寧豐的胳膊,捂著嘴巴在旁邊干嘔著。
寧豐剛想開口安慰兩句,卻不知是否是烙印詛咒和屠宰場產生了共鳴,頓時痛苦地捂住胸口咳嗽起來。
似乎是擔心打草驚蛇,寧豐強制壓著咳嗽聲,以至于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楊誠臉色一變,有些粗暴地將徐晨晨的手拍開:“你別捏那么用力!寧豐遭到烙印的詛咒,現在很虛弱!”
被楊誠拍痛的徐晨晨有些委屈:“我是女孩子嘛,就不能體諒一下。”
“厲詭級的會員,不管男女,都別矯情,這都是要命的時候了!”楊誠眉心一皺,很是不滿:“看來,你在璀璨之星被保護的太好了,實在不行就掐著涂斌!”
涂斌輕咳一聲,不著痕跡地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對女人不感興趣,也不希望被女人碰到身體,見諒。”
“好了,別貧了。”寧豐一臉無奈:“徐晨晨,冷靜點,璀璨之星目前也已經得到了兔頭經理的部分資助,和雪原女狼一樣。”
“作為核心成員,你也該爭氣些。”
說話間,寧豐手一揮,讓詭迷霧籠罩四周,并逐漸將連同菜場在內的整個街區全部籠罩。
“要硬闖嗎?”楊誠擼起袖子,舉起三牲鏟。
“那倒用不著。”寧豐開口道:“對于日常買菜的人來說,在菜場采買東西之后,如果要去屠宰場那里買肉的話,出于方便考慮,一定會留一個缺口作為內部通道。”
“而且,這屠宰場的鋪子和菜場幾乎完全貼合,也有這個條件。”
“我們從內部走。”
緊接著,寧豐掌心燒起一團詭篝火,將菜場的卷簾門燒出一個窟窿。
放眼望去,菜場的部分十分正常,無非就是環境稍微惡劣一些。
水泥地上,充斥著一些殘留的菜葉和水漬,時不時再路過一些老鼠蟑螂。
“果然有!”看著不遠處的一個小門,寧豐眼睛一亮,剛要前往,卻被涂斌攔住。
“既然屠夫還在工作,詭迷霧也不是百分百保險的話,那我留個后手吧。”說著,涂斌手中已經出現了詭毛筆。
當筆尖在半空輕輕一點以后,一團墨跡便在半空散開,逐漸變成了一只只巴掌大的河蝦。
這些河蝦落地之后,靈動了揮了揮自己的鉗子,然后迅速地鉆入小門當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寧豐利用詭迷霧查探了一下,發現這些由水墨畫凝聚成的河蝦,竟是沒有半點詭異氣息。
如果不是肉眼去看,那就完全是“虛無”的存在。
單單這一手,和在公園使用出的分身的細膩程度相比,簡直是云泥之別。
“走!”
有河蝦探路,四人通過便利通道直接來到了屠宰場的后方。
眼前這個被鐵皮鐵絲包裹的數百平的水泥地上,總共有兩處建筑。
一處是個小的加工作坊,煙囪正吐著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