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道格微瞇著雙眼,不斷以醉死詭防御自身:“寧豐,兒童是無辜的。但是就這樣陷我們自身于不利,這可不好。”
“沒錯!”歐陽南面對徐燦的攻擊,眉心一蹙:“再這么下去,我們不得不還手了!”
“可是……可是要怎么做!”楊玥焦急地和王正德抵擋著林優優的詛咒:“這……這讓我如何忍心……”
顯然,眾人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痛下殺手并不難。
可是……真的能過了心里那一關嗎?
“寧豐!”眾人開始呼喚他的名字。
作為隊長,他有責任給大家做選擇。
是承受風險繼續拖延,等山樹、小山和詭童分出勝負。
還是狠下心來將這些孩子消滅,再重創詭童,按照原來的計劃讓山樹成為詭異。
“寧豐!”同伴們再度呼喚起來!
篝火臺上,寧豐眸中泛起一絲焦急。
他自然不會用同伴們的性命冒險。
但是……
“你說話啊,寧豐!”陳鑫質問之中猛沖而來,那雙怨恨的眸子死死盯著他:“你說,如果你是我,你能比我做得更好嗎?”
做得更好?
的確不可能。
寧豐剛要開口,卻微微一愣,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的語氣開始急促起來:
“等等!”
“陳鑫,你剛才說你的母親,也就是陳金壽身邊的保姆,她是被陳金壽害死的?”
陳鑫冷笑:“對啊,怎么了!我到死都記得我母親在車禍之下那扭曲的身體!”
“不對!”寧豐震驚道:“在這次進入五倀號游輪之前,我們雖然沒有調查到你們的資料,但是對于陳金壽等人的資料卻查證的清清楚楚!”
“陳金壽周遭發生的事情,李氏財團的李尚京給到的非常詳細,我們也通過調查局多方證實過!”
“根據情報來看,陳金壽當時的確和一個保姆有過關系,而且在被其妻子發現之后,給了那個保姆一筆錢,作為集團上市之前的封口費!”
“秘密離開的保姆,名叫朱蘭,也是資料當中唯一一個喪命的保姆!”
“但是,朱蘭是在離開了陳金壽的住處,并回到輕度污染區之后,于第二年的詭異事件當中喪命的!”
陳鑫一愣,表情旋即猙獰起來。
他猛地掐住了寧豐的脖子,聲音滿是怨毒,身體更是顫抖無比:
“我母親的確是朱蘭!”
“但是你說什么?我母親第二年就死了?”
“笑話!”
“我母親是被陳金壽布置的車禍害死的!”
“而且,如果我母親在第二年就死了,我是怎么活下來的!”
“沒錯,這就是問題!”寧豐目光銳利,呼吸也開始粗重起來:“陳鑫,你說你母親死于車禍!”
“那我問你,你是怎么知道車禍和陳金壽有關的!”
“誰告訴你的!”
“當然是……”陳鑫剛要開口,自己卻停住了。
他的表情多了一絲愕然,也多了一絲震驚。
他似乎在拼命的回想著什么。
“沒有人告訴過你,對吧!你想不起來!”寧豐的語速開始急促:
“既然不是陳金壽說的,你一個小孩子,無權無勢,當時也還沒有認識陳奶奶,你是從什么渠道確定你的母親死于陳金壽之手!”
“而且,陳金壽如果要殺死朱蘭,大可以在自己的住處秘密處理!”
“他又何必將朱蘭送出去之后,再安排車禍?”
說話間,寧豐從背包里取出了資料的打印版本:
“這上面記錄了陳金壽生平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