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禹賜天的答復后,寧豐心中微微定神。
對于村長的身份,他大概已經弄清楚了。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那些族民到底知不知情!
是只有被犬妖替代的族民有問題。
還是所有的族民都有問題!
思索之際,寧豐立刻以琉璃金線囑咐眾人:
“諸位,不要和西蘭耽擱了,找不到正確的方法之前,我們也無法將這魔障身消滅!”
“趁著韓夢的孽鏡分身對她有效果,我們先撤!”
眾人對視一眼,也開始有序后撤。
寧豐和山樹先一步穿透血墻,和緊隨其后的眾人穿梭在沾滿血跡的狹長通道中。
身后,西蘭的怒吼聲也逐漸遠離消逝,并沒有追上來。
“寧豐哥哥。”陳媛的聲音傳入腦海:“教父和金田徹分頭了,金田徹應該是感知到了什么,正在朝其它方向去!”
“還有,你們和教父即將碰面。”
寧豐眉宇一沉:
“明白了。”
“你們四個,包括王軒,先不要與我會合。”
“一方面在屠宰場內部觀察金田徹,一方面想辦法將王堅和范奕彤給我逼出來!”
說話間,小森和王旭已經召喚樹根藤蔓穿透四周的長廊,并如同指示牌一樣,指引寧豐眾人朝著屠宰場門口前行。
很快,一道正在釋放的磅礴氣息引起了寧豐注意。
“教父!”一旁的凌姚忽然高喊了一聲。
那氣息頓時一滯。
“砰!”
“砰!”
“砰!”
整個長廊陷入劇烈的震動當中。
當身旁那混合著鋼鐵的金屬墻被“轟”的破開一個窟窿后,看著那窟窿后方的接連幾個窟窿,寧豐也不由感嘆眼前這毫發無傷的教父,當真是個狠人,就這么憑借血肉大劍硬生生穿過來的。
“不要耽擱,邊跑邊說!”
一路上,凌姚將事情經過告知了教父。
對于眾人的猜測,教父并不意外:
“原來如此。”
“我贊成你們的說法,一定還有人輔助金田徹。”
“這個人或許是李愚,或許是村寨的人,甚至于是那趕尸人和絞臉婆。”
“不過,模仿迪芙斯的,肯定是金田徹!”
“換句話說,他是主謀。”
對于教父如此篤定的口吻,眾人都有些詫異。
凌姚眼中泛起審視之色:“教父,我記得你上一個禁區,似乎碰到過金田徹和迪芙斯?”
教父推了推墨鏡:
“不錯,那是場硬仗。”
“迪芙斯就很有本事了,悄悄用出了死亡之香水,直接滅了十來個其余戰隊的成員,也包括我們不落之城的一個干部。”
“金田徹的手段更詭異。”
“他駕馭的第三只詭異,名為詭假面。”
“這詭假面就一個本事,一天時間內模仿一個人,直到死亡才會消失。”
“被模仿的人,必須是生前被其套上詭假面的面具,這樣才能連對方駕馭的詭異生物、詭域也全部模仿過來。”
“雖然效果看上去有九成的相似,但實則還是會有微妙的差別。”
“比如在上一個禁區,我見過迪芙斯使用詭域,那就是一個很朦朧夢幻的香水湖,并非如金田徹模仿的,最后變成一個血池。”
聽著教父的解釋,眾人點了點頭。
如果這么說的話,迪芙斯會操縱道格,這么著急的想要暗算眾人也就說得清楚了。
因為到了第二天,詭假面就會失效,迪芙斯自然也就消亡了。
此時,寧豐皺著眉回頭看了教父一眼。
凌姚、道格、安秋明都有些詫異寧豐的眼神,這種眼神仿佛像是在說“你怎么不早點開口”。
但是,如今正是五大戰隊通力合作的時候。
雖然大家對彼此的手段或多或少都有掌握,但知道是一回事,故意散播又是一回事。
站在教父的立場,他也不可能在五大戰隊還未撕破臉之前,就將迪芙斯和金田徹的底牌告知所有人,那無疑于會被金田徹和迪芙斯盯上。
這一點上,教父的隱瞞算是正常行為。
寧豐為何會……
一時間,眾人有些不解。
而觀察著眾人的安秋明,折扇掩面之下,視線在寧豐和教父身上掃過,笑容玩味。
……
又過了片刻,光源開始清晰起來。
是屠宰場門口。
滿目所見,是刺目的火光。
一張張陰冷、憤怒的臉,在火光中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