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五黑犬,還有如此恐怖的狗面人竟然會畏懼那么一個小丁點兒的狗。
這讓寧豐意識到剛才那只小黑狗,就是真正的天狗,也是在西蘭記憶當中,她從阿密媽媽那里求來的那只狗!
更是照片上,劉暢飼養的那只狗——吉祥!
不過……
寧豐掃了一眼在場眾人。
“不用觀察我們了。”李愚看了看手中的塔羅牌:“眼球是我和教父的,我們自然也聽到了那個小家伙的話。”
教父擦拭著墨鏡上的灰塵:
“望歸崖,五色花。”
“還有,不能殺死西蘭的化身。”
寧豐點點頭,一邊撤離不歸林,一邊和眾人說清楚圖騰的前因后果。
所有人皆是露出一絲思索之色。
很顯然,五黑犬囑咐“不能殺死西蘭的化身”。
這就和主線任務“滅三障”是沖突的了。
詭手爐說過,西蘭三障身很有可能是擎藏道長的手筆,加上劉暢就是擎藏道長當初選擇的徒弟……
忽然,不遠處的火光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當他們接二連三離開了不歸林,并來到玉犬寨門口的時候,看到的卻是站在那里的泫瀟瀟等人,以及……正在忙碌的族民們!
他們的眼神并不空洞,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恍惚,就這樣一個個舉起了火把,在玉犬寨的村落門口搭建出了一個大型的篝火臺。
很快,篝火點燃,數米之高的熱浪不斷翻騰著。
族民們一張張逐漸狂熱的面孔,在火焰之中不斷扭曲、變形。
他們捧起月琴、竹笛、鑼鼓,演奏出一曲吊詭的曲子,并在火焰之中載歌載舞。
曲子對眾人來說很陌生。
可反觀這些族民,他們似乎都很熟悉。
“他們從回來之后,就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泫瀟瀟看向寧豐:“他們似乎忘記了自己在不歸林的事情,甚至……也忘記了張辰他們三個!”
一旁,王正德也是晃了晃手中沒有用完的符水:
“我試著用散疫符水,但他們身上沒有任何詛咒殘存。”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記憶!”
“或許是因為張辰他們三個死了,關于他們篡改的記憶全部復原了?”
寧豐皺了皺眉。
這種可能也的確是有,但是縱觀張辰三人的情況,改變整個玉犬寨的認知,恐怕還真不是他們三個能做到的。
“話說……”一旁的安秋明抬著頭,語氣里泛起一陣思索之色:“你們有注意到天空的變化嗎?”
眾人一愣,紛紛抬頭,瞬間瞳孔一縮。
不知何時,紅月已經不見。
取而代之的明月,正在被黑暗一點點吞噬。
“月食?天狗食月?”韓成驚聲道:“不是血色天空,難不成……我們進入了其它的時間線?”
“我不贊成這個猜想。”道格看向四周的族民:“如果時間線有變化,火壺師他們帶出來的族民們應該也有變化,但現階段卻沒有。”
“其實,有個更好證實時間線的方式。”李愚指了指教父身上的棺材:“只要我們去犬神湖和犬神廟打開另外兩座封印雕像,是否是現實時間線,自然能辨清楚。”
李愚的建議的確是效率最高的。
當即,眾人便兵分兩路。
一部分去了犬神廟。
一部分去了犬神湖。
族民們幾乎都聚攏在村寨的門口,對于寧豐等人也是友好的打著招呼,但卻沒有過問詳細的內容。
仿佛村寨中出現幾個陌生人,對他們來說算不上什么。
在前往犬神廟的路上,寧豐和同伴們一路觀察。
犬神雕像還在。
整體的建筑布局也沒有任何變化。
建造在半山腰的四座玉佩初代執掌者,也就是落花洞女四人的造像,和之前拍攝的照片一般無二。
還魂草、還魂水也都存在。
就這樣,他們一路來到了犬神廟。
為了穩妥,寧豐甚至又進入了犬神井一趟,浮雕完好,內容沒有修改,水井底部也不曾再出現任何問題。
一切戰斗的痕跡,也都有留存。
直至他們來到了犬神廟內。
“奇怪。”山樹撓了撓頭:“我聽不到那個青年的聲音了?是因為太虛弱了,所以沒有精力求救了?”
寧豐則拿起黃金鑰匙,順利的在面具小人的幫忙下找到了鎖孔,并打開了這尊雕像。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