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七七卻抬著頭,有些衰老的面孔下,一雙眼睛怨毒地盯著寧豐:“你好算計!竟然和張辰聯手,讓他換了祖先佩!”
寧豐一愣,表情立刻古怪起來。
張辰撲哧一樂:
“絞臉婆,事到如今,你還沒想明白?”
“玉佩根本不是我換的!”
嚴七七瞳孔一縮,失聲道:
“不可能!”
“你自己的肉身,是你自己封印的!”
“除了你,誰能更換祖先佩。”
寧豐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反駁道:
“如果他能將祖先佩從肉身上摘下來,也就不會還留著那具肉身了。”
“從眾人在禁區當中的表現,你還沒有明白嗎?”
“如果沒有得到天狗吉祥的允許,四塊玉佩是拿不下來的。”
“當然,這也包括了張辰。”
“祖先佩,是我更換的。”
“在確定了凌姚和教父已經假裝被你們控制以后,我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讓你們得到祖先佩。”
“但是,真的祖先佩肯定不行。”
“因此,我便利用安秋明和金田徹的爭斗,也就是局面最混亂的時候,悄悄打開了棺材,并將祖先佩做了調包。”
“當然,你們也不是白癡。”
“落花洞女肯定也告訴了你們,如何判斷玉佩的真實性,因此我便利用了安秋明的‘詭舌’。”
“我讓他制造出了一塊具備破綻但足夠仿真的玉佩,雖然這上升了不少崩潰率,但是……效果明顯。”
寧豐揮了揮手中四塊真玉佩。
這一瞬,他從張辰的眼中捕捉到了某種欲望。
張辰無所謂獸骨項鏈,卻對四塊玉佩十分渴求?
心念急轉,寧豐順勢問道:
“好了,我現在需要了解一些事情的真相了。”
“劉暢和西蘭的事情,你們知道多少?”
兩人頓時沉默下來。
張辰冷哼一聲道:
“別做夢了,他們不可能說的。”
“他們兩個,估計是從前和土家族有關,但是意外橫死在外面的人,變成詭異之后形成了禁區。”
“落花洞女將他們的肉身和禁區合二為一具象化,用養蠱的方法讓他們脫穎而出,他們可比狗都忠心!”
寧豐點了點頭,也并不意外這樣的答案。
然而,隨著審判之面的捕捉失敗,這讓局面陷入了一種尷尬的境地。
落花洞女封鎖了兩人的記憶。
兩人又忠心耿耿,什么都不肯說。
至于嚴刑拷打,對于自身就是詭異的人來說,那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如此,似乎真的只有殺了他們一條路?
其他人紛紛看向了寧豐,都在征求他的意見。
寧豐皺緊眉頭,表情中帶著一抹顧忌。
首先,從趕尸人和絞臉婆之前的對話不難看出,落花洞女的布局,似乎還是因為村寨和族群的繁衍,只不過是手段原始殘忍罷了。
就像養蠱,一堆人互相殘殺,贏了的人自然就是強者。
這么來看,其實張辰在三十五年前能成為族長,也是因為他掌握了超出族人的手段。
所以,對于好不容易制造的兩位具備土家族特殊能力的部下,她必然也是十分看重的。
如果就這么殺了,自己和落花洞女就是不死不休。
現階段,落花洞女和楊梟的合作,可以說是因為利益。
但如果自己動了手,利益上就加了一層仇怨。
這反倒是讓他們兩人的合作變得密不透風!
自己不懼怕,但其他伙伴不可能不回歸現實世界,更何況還有一個調查局的張靜柔阿姨。
落花洞女沒有俱樂部的桎梏,萬一突破底線,傷害親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