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姚則是如同保鏢一樣站在一旁,仿佛隨時可以發動的殺戮機器。
“你會替他們出頭,我倒是沒想到。”教父吐出一個煙圈,目光中滿是審視之色。
李愚開口道:
“我在思考。”
“但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要控制這里的禁區,就必須吞噬這里的禁區之主。”
“但是……吞噬禁區之主,不是單純以詛咒來進行吞噬就行的,自身需要和禁區之主產生詛咒的關聯性才是重點。”
“這一點,你并不具備。”
教父眉心一挑:
“拖延時間?”
“想著讓寧豐解決日客額和西蘭的事情?”
“有意思。”
“你拖延時間,我何嘗不是?”
“我的詭域,本身就是拖延時間越久越危險的詭域。”
說著,教父干脆坐直身子,摘下了有些臟污的墨鏡:
“那我就給你解釋解釋。”
“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和寧豐合作。”
“但是,因為凌姚這一層關系,讓我看到了一個可以反向利用寧豐的可能。”
“在得知希望鐵塔的盧雞經理,有意和兔頭經理交好,并且安秋明已經因為自己的目的先一步找到寧豐之后,我干脆也依葫蘆畫瓢。”
“我用上一個禁區內,和香水師迪芙斯、金田徹之間的仇怨,與寧豐順利建立聯系。”
“也就是……要故意激怒金田徹。”
“當然,我只是告訴寧豐,這樣做可以讓金田徹不會成為危險的契機。”
“實則,其實是因為我的‘教父王權’已經升級,被控制的對象,情緒處于越不穩定的狀態,就能夠超出一天的限制,長時間對其進行控制!”
李愚環顧著旋轉在身邊的塔羅牌,自顧自地說道:
“我猜在那個時候,金田徹已經落入你的控制了。”
“你只是告訴寧豐,還沒有成功,對嗎?”
教父深吸了一口雪茄,微瞇著雙眼:
“其實,我當時本來有其它的計劃。”
“但是,車輛突然因為絞臉婆的絲線而被摧毀,這讓我不得不選擇謹慎看待。”
“不過,通過后面的事情不難猜測,破壞大巴車,應該是寧豐聯合安秋明做的,為了制造一個潛在敵人,讓五大戰隊不至于從一開始就勾心斗角。”
“另外,教父王權的控制效果,你是知道的。”
“只要我愿意,處于‘非控制’狀態下的金田徹,甚至不會察覺到自己被控制,而且能力、行為邏輯和之前不會有任何區別。”
“于是,在不歸林當中,在我親眼看到他聯手絞臉婆、趕尸人,殺死了香水師迪芙斯,并且利用詭假面復制了一個分身后,我就意識到我的機會來了。”
李愚點點頭:
“所以,一開始和絞臉婆、趕尸人合作的,的確是金田徹。”
“迪芙斯和張辰他們也的確有來往。”
“金田徹殺死迪芙斯,其實是破壞大局的私人恩怨?”
話音落,教父卻停頓了下來。
他的表情驟然變得奇怪。
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讓李愚立刻反應了過來,眼中忌憚之色更深:
“原來如此,迪芙斯其實和張辰沒什么關系!”
“是了,從一開始,迪芙斯就已經被殺了,之后的迪芙斯和張辰的合作線索,自然是你暗中控制金田徹來操作的。”
“而且,因為教父王權的特殊性,金田徹不會意識到自己是被你控制來完成這些,而是會覺得,這是自己精心思考的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