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亞婆婆和欽異客同時眉心一跳。
他們本身都有宗教信仰,也自然明白在幾乎所有的宗教當中,神都是人不可戰勝的。
所以……
“原來如此。你成為了羅剎,也就是成為了‘神性’。我和欽異客說到底是人,所以詛咒就對你不管用了。”左亞婆婆雖然理解了前后邏輯,卻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人,真的能成為神嗎?
一旁,欽異客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相信?”錢翩翩呵呵一笑:“其實你們現在經歷的詭異、詛咒,這些都是如今才出現的名詞。”
“你們掌握詛咒,放到三十五年前,其實就是掌握著一些超自然的力量。比如道士、僧侶的驅魔能力。”
“這其中的分別就是,當你們作為異類蛻變第四次的時候,就是扭轉為神性的時候!”
第四次蛻變?
左亞婆婆眉宇一沉。
難怪和自己說這么多。
是想要策反自己?
但是,既然已經成神,又何必和一個注定不會產生威脅的人說這么多干什么。
除非,這個“神性”本身,還有破綻。
左亞婆婆的眉眼瞬間銳利了起來,和欽異客再次發動攻擊。
霎時間,三人的詛咒產生連綿不絕的驚爆。
左亞婆婆和欽異客一邊躲閃黑火的攻擊,一邊利用詛咒牽制。
可無奈,錢翩翩似乎真的如她自己所說,仿佛任何詛咒都已經無法傷害到她。
“沒用的!”錢翩翩抬手撕裂左亞婆婆召喚出的賤民,冷冷一笑:“我被騰格里重傷,在這里休養的期間也算是因禍得福,等殺了你們,我就再無后顧之憂!”
“是嗎?”一道反問劃破錢翩翩的志得意滿,卻是站在牌坊口的寧豐似笑非笑地看了過來:“不對,你在說謊。”
錢翩翩臉色一沉:“哦?我說了什么?”
“你不是被騰格里重傷,躲到這里后因禍得福成了神性!”寧豐忽然取出了金光閃閃的七難珠,也是禹賜天和歐陽南送來的“心鬼羅剎”。
當珠子出現的那一刻,錢翩翩瞳孔一縮,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七難珠的外院六難,都是由桑先生的契約詭異來鎮守。”寧豐把玩著珠子,玩味一笑:“那么這第七顆,憑什么例外呢?但你是錢翩翩,是那位守陵人。你不是桑先生的契約詭異。”
“所以我忽然想到,你出現在這里,是否是因為……被桑先生長期鎮壓在此呢?你成為羅剎,不是因為你掌握了成為‘神性’的秘密。而是七難珠的‘心鬼羅剎’賦予你成為了‘羅剎’!”
“至于陰界和陽界的那些信徒,他們到底是不是為了供奉你成為羅剎,而是另有玄機,現在……就能一目了然!”
話音落,瀛洲牌坊內突然產生道道漣漪。
緊接著,轟鳴聲一前一后由遠至近,幾乎震得整個長廊連連震顫。
“嘶啦!”
牌坊內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撕裂聲。
緊接著,大量的信徒竟,是從破損的瀛洲牌坊里鉆了出來。
同一時間,錢翩翩身后的巷子盡頭,則是大量的藥人奔襲而至。
錢翩翩勃然色變,聲音陡然尖銳:“不可能,你不是破壞了瀛洲牌坊嗎?為什么他們會……”
話音未落,錢翩翩瞳孔一縮。
只見破損的瀛洲牌坊前,突然涌起一陣水霧。
水霧隨著風徐徐退散時,一盞熄滅的仙鶴燈,輕輕落入寧豐掌心。
再看瀛洲牌坊,哪里還有半點破損的痕跡。
由始至終,完好如初。
“雖然你的出現是意料之外,但很顯然,你就是手書陰謀的幕后推手!”寧豐冷然一笑,楊誠等人也從牌坊處鉆了進來。
“來,七難珠在這里!”寧豐將第七顆珠子朝著空中高高一拋。
這一刻,不管是藥人還是信徒,皆是神色狂熱的朝著那珠子沖了過去。
而他們的身體,也在這一刻產生了驚人的變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