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外面,瑪茜嚴肅問道:“老實說,發生什么事了?”
蕭致這才簡單說了下,今天蘭特斯那邊發生的事情。
瑪茜聽完心臟猛地提起,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爆炸聲仿佛在耳邊回蕩。
她脫口而出,“那周肆受傷了嗎?”
她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顫抖。
蕭致連忙搖頭,安撫道:“不是他,是威廉,按理說,他應該是安然無恙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也聯系不上,我這才過來這邊找的。”
瑪茜擰眉,不安地掏出手機,急忙撥打了周肆的號碼。
結果,聽筒里傳來冰冷的關機提示音。
她不甘心,又試著撥給周肆助理。
這次,電話很快接通了。
瑪茜急忙詢問:“周肆怎么樣了?他沒事吧?”
助理的聲音帶著歉意,解釋道:“抱歉時漾小姐,我和總裁的手機都沒電自動關機了,我剛充上電。
少爺有點事,你要是方便,過來住處一趟。”
瑪茜連聲說,“好。”
她匆匆掛斷電話,轉身對蕭致復述了助理的話,補充道:“我得趕緊過去看看情況。”
蕭致大大松了口氣,急忙道:“我送你過去。”
“好。”
接著,兩人很快趕去周肆的住處。
抵達的時候,才知道周肆病了。
只見周肆蜷在床上,那張原本英挺的臉龐蒼白得嚇人,唇瓣干裂。
他顯然墜入了深沉的夢魘中,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眉頭緊皺,睡得極其痛苦不安穩,時不時發出斷斷續續的囈語。
他手里攥著的發簪也格外緊,手背上的青筋浮現,尖銳的地方,深深嵌入掌心。
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袖口和床單,形成一片刺目的暗紅。
瑪茜嚇壞了。
蕭致的心瞬間揪成一團,焦急地俯身查看,追問道:“怎么弄成這樣的?”
助理慌忙上前,將今天發生的全部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他還說:“總裁今天本來就感冒不舒服,為了不讓對方發現,一直忍住著。
這發簪,是夫人在世時的東西。”
蕭致聽完,胸膛劇烈起伏,氣得踹了下旁邊茶幾。
他咬牙切齒地低吼,“媽的,這個畜生。”
瑪茜也很生氣。
對方送這發簪,哪里是真的想要祝賀,分明是裹著蜜糖的毒藥!
那支冰冷的發簪,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準地刺向周肆心底最深的痛處。
想要用他母親的死,狠狠地撕開他好不容易結痂的傷疤,把他那些血淋淋的、陰暗痛苦的回憶全都翻攪出來。
再一次,將他推入那萬劫不復的深淵!
真是好毒的算計啊!
瑪茜看了后,心臟莫名一陣陣發疼。
瑪茜強迫自己深吸了幾口氣,冰冷的空氣涌入肺腑,她找回了理智。
她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得把他手上,這支發簪拿出來。
不然明早起來,手不知道要傷成什么模樣。”
助理焦急地說:“我已經試過了,但就是掰不開少爺的手。”
瑪茜聞言,立刻嘗試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