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翼笑著遞過去一份文件,“我同意你的,自然不會食言,這份證據,可以歸還你,讓你自行銷毀。”
嚴進急忙接過文件,迅速翻閱起來。
可看完,他的面色瞬間變了,眉頭緊鎖,疑惑地問道:“怎么只有這一份?其他的呢?”
時翼笑了,“嚴律師,你犯得事兒可不少啊!不會以為,只做了這么一件事,就想抵消一切吧?
我可不是做慈善!
你既然是律師,應該也沒那么天真才是。
咱們這合作,來日方長。
只要你后續好好配合,你被奧泰脅迫做的所有事,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自然有抵消掉的那一日。”
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繼續說道:“等時機成熟,我們這邊,可以請陸家出面,保下你。
畢竟……所有一切壞事,那對夫妻,才是真正的主謀,不是嗎?
你不過是受他們操控的棋子罷了。
只要我們聯手,揭露他們的罪行,你自然能夠擺脫目前的困境。”
時翼的話語中,充滿了誘惑與暗示。
這讓嚴進,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局勢,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行動。
他心中明白,自己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
所有的證據,都已被對方拿捏住了。
他絲毫不懷疑,對方的手段和能力。
之所以還在這周旋,是因為,對方的目標,不僅僅是幫助圖雅奪回公司。
更重要的是,當初買兇殺人的關鍵證據,沒有在他手中。
證據鏈并不完整。
否則,他早就身敗名裂,徹底完蛋了。
嚴進也是個識時務的人,立刻表態道:“我明白了,我會好好配合的,也相信時先生的人品。
待事情完成后,還望能放我一條生路。”
時翼微微點頭,語氣淡然道:“那是自然。”
說著,他優雅地端起咖啡杯,輕啜了一口,繼續說道:“嚴律師可以回去了,小心一些,不要讓人發現。”
嚴進連忙應聲,“好的,好的。”
隨后,便起身告辭,匆匆離開了包廂。
人走后,圖雅就從屏風后出來了。
時翼看著她,開口問:“都聽到了?”
圖雅輕輕頷首,拿起桌上的錄音筆,臉上露出難以掩飾的惡心之色。
她聲音帶著憤恨,說道:“這也算證據之一了,卻還不能定他們的罪,我好恨。”
時翼看她眼眶微紅,下意識地抬起手,輕蹭了下她眼角的淚水。
隨后,溫聲安慰道:“再忍一忍吧!畢竟現在的證據,還不夠齊全。
除了要證明他們,有殺害你的意圖,我們還需要找到,當初股權的原文件。
嚴進那邊沒存檔,顯然,奧泰留了一手。
另外,你母親當年手里,也持有部分股權,后來那些股權也變更了。
你母親的死,除了表面上的傷心過度,背后,可能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
這話出來,圖雅心頭一驚,“什么意思,難道,我媽媽的死,也是她們動手的?”
時翼沉聲道:“這種可能性非常大,他們連你都敢下毒手,要是趁你母親傷心,對她下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調查過,你母親以前,也是個女強人吧?
你出事,她不可能不去管。
若是知道你死于非命,難道不會為你報仇嗎?
奧泰和貝拉,顯然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