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話。
江玨心下暗喜。
爍玉和凝霜這么猛的嗎?才這么一會兒就把陸辰給迷得死去活來了,連說這種私密話,都不需要她們倆回避。
看來,讓陸辰跟皇帝干架的可能性極高!
如此一來……
心中這般想著,
江玨表面上卻紋絲不動,他說道,“方才小臣只是想說幾句關于陛下和殿下您之間的諫言,畢竟陛下這個樣子……哪怕是血濃于水的血親,殿下您也不得不防。”
“但殿下您既然已有安排,小臣自不必多嘴。”
“哦?聽你的意思,你是想讓孤先下手為強?”
“不敢!小臣萬萬不敢!”
江玨連呼不敢。
“不管陛下究竟意欲何為,那終究是您的君父,殿下以下克上,終是有悖倫常。”
“想當初更始帝何等天驕,甚至創造了更始盛世,可他的一生中終究還是留下了一個弒父奪位的罵名,令后世人唾罵不恥。”
“已有更始帝如此,小臣又怎敢再讓殿下背負這萬世罵名?”
“只是……小臣覺得此事終究關乎江山社稷,殿下您還是得早做安排罷。”
“故而與桓王相商,前來諫言。”
當然,更多的還是為了看看凝霜和爍玉她們倆把你迷得怎樣了。
現在看,效果還是不錯的。
嘖,這魅力相關的天賦,真有這么邪乎嗎?
要不,回頭我也試試?
江玨這般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大堆。
而陸辰只是瞥了一眼江玨,一句話沒有,便揮揮手,示意江玨和陸桓可以走了。
陸桓也不意外。
他哥那是什么人?真就惜字如金。
話少得可憐。
像江玨這種‘一般人’,今天能跟你說三句話,都算他心情很好了。
于是,在知曉陸辰自有打算后,陸桓簡單聊了幾句讓陸辰自已小心的話語后,便徑直離開了正宣宮。
也不留下用膳,跟自家老哥嘮嗑。
好像就只是來簡單的說幾句話,看看陸辰的狀態?
“誒?六殿下這次走這么急?”
“平常都會在這里用過晚膳才走的。”
藍韻提著暖乎乎的茶爐走了過來,“奴婢才剛把茶湯煮好。”
說著,她便放好茶具,給陸辰添上了一杯新煮好,冒著暖暖熱氣的新鮮茶湯。
芬芳的茶香氣,頓時彌散開來,伴隨著秋日的低語,愈顯濃郁。
陸辰隨手拿起茶杯,輕聲說道,“他這次來,只是想讓孤看看人罷。”
“人?”
藍韻愣了愣,隨后說道,“哦,是那個江玨?我記得,是月山劍派的首席,桓王一向很器重他,三年前就帶他來見過您。”
“不過您大概是記不得。”
宮里人皆知,五皇子和六皇子同出一母,從小是穿一條褲子長大。
很多時候,五皇子派系和六皇子派系都互通有無,算是自家人。
所以六皇子手下有什么他器重的優秀人才,都會帶來見見陸辰。
一來,算是拜拜山頭,方便讓陸辰這一派的人心中有數,聯絡交情,以免發生自已人不認識自已人的烏龍。
二來,也是為了大致的分辨一下來人是否可能是別家的奸細。
雖然陸桓他們也跟其他人一樣,不清楚陸辰這個武癡整天修煉到底練到了什么境界。
但他們卻知道,常年習武看書的陸辰,武學見識與見解是奇高的,有些武林名宿都無法與之相比。
像有的人,他只是看一眼,就能知道這人練過什么功夫,有著哪家門派的武學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