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顫顫的扶著酒杯,一言不發。
底下的其他人也是冷汗如雨下,瑟縮著個腦袋,一句話不敢說。
唯恐多說了一句,這好好的天地就又變成了灰暗色。
原本憂心忡忡的陸蘊和陸瑯也是無語望天。
他們現在算是明白,為什么洛家和穆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了。
有這種實力,還需要什么反應?
高興了,咱們可以玩兒玩兒。
不高興了,全都去死!
陸桓啊陸桓,你哥這么逆天,你都能藏到現在一句話不說,你們哥倆是真能忍啊!
但另一邊的陸桓,其實也是一臉懵。
他雖然知道自家老哥不說假話,他說了有安排,那就一定是有安排。
可打死他也想不到是這種安排啊!
好好的,人家什么都還沒干,你直接來個天地色變一手遮天。
這這……
陸桓不理解。
校場之上,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
太平教秘密之所。
圣行會所在大殿。
先知和紅發女子兩個人待在大殿內,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冷汗如雨。
你問為什么是兩個人?
因為,死了!
除了他們倆,圣行會的其他人全都死了!
至圣世界為他辛苦準備的這支團隊,后勤也好,情報也罷……死了,都死了!
先知二人親眼見證了他們的消逝!
眼睜睜看著他們在凍結的時空里魂飛魄散!
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
那為什么他們倆會活下來呢?
先知并不認為自已是僥幸,也不認為是自已能力特殊。
在那樣的神靈面前,那等能掌控一切,將天地萬物如掌上觀紋般納于掌中的無敵神靈面前,不存在僥幸!
自已那點兒特殊能力在其面前也不過是螻蟻。
很顯然,他們倆能活下來是神靈特意的恩準!
因為他們倆作為整個至圣世界的核心,還有為那位至高神靈帶來樂趣的價值!
“……”
“呼,呼……”
喘息了好一會兒后。
先知突然瞥向身旁的紅發女子,“紅月,還高傲嗎?”
“……”
名為紅月的紅發女子再也不見了氣勢凌人的高傲和來自高等世界的尊貴。
此刻,她的臉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還想殺他嗎?”
“我一早的預感,并沒有出錯,對吧?”
紅月連連搖頭,再也不敢提半個陸字。
好半晌。
她才縮著頭,隱晦的看了一眼天空。
“我,我們回去吧,別留在這個世界了。”
先知無言,“……晚了。”
“面對這種存在,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他能在一瞬之間剿滅我們其他人,完全無視天碑的屏蔽,精確的留下我們倆,那就意味著他也能隨時把我們抓回來,留下我們!”
“還是說,你想賭一賭,到底是天碑先把我們送走,還是他先把我們搗碎?”
攻堅世界參與了那么多次,先知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一句話不說,連行動都沒鋪開,就能把無視天碑的身份庇護,將他們精準絞殺的存在!
他并不懷疑,陸辰擁有先于天碑把他們抹殺的能力。
紅月聞言,欲哭無淚。
“那,那這位到底什么意思?單獨留下我們倆,我們又不可能再做什么了。”
“……”
先知沉默了一會兒,“那位,恐怕是在警告我們……或者說警告所有人。”
“動大虞,為祂獻上一場精彩的演出,這是祂所允許的。”
“但這個前提是……”
“注意分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