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搖頭,給出了三個字。
“不知道。”
“……不知道?”
“你真以為我全知全能啊?”
只聽香君接著說道,“帝皇與天碑之間的博弈重啟了多次,但武道世界的存在對外開放卻是頭一回。”
“在以往的重啟中,武道世界一直被那兩位的力量封鎖禁閉!”
“除了帝皇和天碑之神外,再沒有第三人能夠覬覦并踏足這片被停滯的世界。”
“自然,武道世界的隱秘在我等世人眼中,都是一片空白。”
“你是第一次進武道世界,我也一樣。”
“對于武道世界的內幕,我知道的也很有限,并不比你多多少。”
“至于那個叫背棺人的……”
說到此處,香君頓了頓,才說道。
“我只能告訴你,萬事萬物切不能看表面,眼睛是最會騙人的,你看到的,乃至聽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實。”
“要想知曉一個人究竟為何,得看他最終達成了什么目的,又得到了什么利益。”
“比如,他要你去送東西,你得考慮這個送東西的人,為什么一定得是你?其他人就不能送了?”
“為什么又剛好是你抵達武道世界之后,他才提出了這件事?是巧合嗎?”
“……”
御天聞言微微沉默,仔細想了想背棺人出現的時機,以及大虞那位破陣者‘剛剛好’的破陣舉動。
“……”
值得深思。
正當御天深思背棺人的異常之際。
卻聽香君又突然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根據我目前的觀察,那個背棺人至少跟魘界其他人不是一條心。”
“在引起魘界內斗這方面,你可以去嘗試接觸,利用一二。”
“用不著我吧?以你的神通廣大去接觸背棺人,不是手到擒來?”
“……”
本是一句簡單的詢問。
但香君卻罕見的沉默了下來。
久久不語。
好半晌,香君才搖搖頭,“我不能出手。”
“我若是出手被天碑察覺,便會讓這件事變得更復雜。”
“此次出手救你,我已是冒了極大的風險。”
“此番我能做的,也只是藏身幕后,做一個合格的觀測者和探秘者罷。”
“其他的……只能交給你們其他人自己去思考,去抉擇了。”
御天一挑眉,“就像你之前傳回藍星,關于武道世界的那些內幕一樣?”
香君嗯了一聲,“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藍星上那么多奇人異士,說不準就有那么幾個想法獨特的怪才能從武道世界的這些情報中找到些許蛛絲馬跡,推導出整個世界的真相呢?”
懂了,香君這個己方最強輸出上了武道世界的ban位,只能打輔助,給情報。
御天反應了片刻,又問道,“你以前嘗試過么?”
“或者說,前幾次重啟中,你我有這樣坦誠過嗎?”
香君回頭瞥了御天一眼,搖頭,“沒有。”
“曾經的時間線中,你們不可能達到我這樣的高度,無論我告訴你們多少次,你們最終都會被重置。”
“我又何必冒著被天碑之神發現的風險去做無用功?”
“更何況,天碑這場繼承人選拔賽的性質早就變了味,成了帝皇和天碑之神間的私人恩怨。”
“不解決了帝皇和天碑之神中的任意一位,這段無限重啟的時空就永遠不可能結束。”
“而關于他們倆的恩怨情仇,又全都被埋葬在這片封鎖的武道世界中。”
“若非今次武道世界開啟,局面有變,我也不會現身于此,涉事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