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的話語中充滿了不耐煩,聽上去極為糟心。
看樣子,根源似乎遇到了什么煩心事。
“呵,不是你還能是誰?難道你想說是明皇么?”
“……”
根源頓了頓。
“……不管是不是祂,我都被人暗算了。”
“武祖這兒是這樣,另一邊也是,該死!諸事不順!”
“總之,你愛信不信。”
“但我得提醒你,辛!你我從很久以前就是一體的了,為了你好,你可以懷疑我,但最好別耽誤我!”
“現在你必須抓緊時間破陣,其他東西用不著你管,只要我出來了,一切好說,否則……”
“……”
否則如何,根源沒有說下去,便斷去了聯系,只留下亡語者在原地神色變幻莫名。
……
另一邊。
扎紙匠憂心忡忡的擠著眉,“背棺人,現在的情況有點兒不對勁啊。”
“你說會不會是至圣世界的那個什么天碑之神搞出來的事兒?”
“天碑之神……不像,我沒感覺到任何異常……”
背棺人輕聲呢喃著,思考武祖的異變到底怎么回事。
這么多年了,這么多次重塑里,武祖這一環就沒出過什么大問題。
這一次居然有了這樣的變故,屬實稀奇。
而且從武祖的情況看,那好像也不是根源的手筆。
那種百無禁忌中帶著一點兒魔性的癲狂,以及純粹到極致的仇恨……不像魘,至少不像純粹的魘!
難道……這波是根源讓人割了韭菜?種好的花,讓別人給澆了肥?
有點兒東西啊。
居然有人能在明皇和根源的盤子里搶食吃,還沒有被發現馬腳。
“異常?什么異常?”
“……沒事,我就隨口說說,感覺不像是天碑之神的手筆。”
“那天碑之神雖然有些實力,但不也沒能打開青天大陣?必須得各方面使小手段。”
“祂恐怕沒那個能力操縱武祖的異變。”
“那……”
扎紙匠又琢磨起了自己上次借助背棺人之力,尾隨亡語者而去,在至圣世界看到的東西。
“……你說會不會是那位什么至圣者?”
“初步估計,那位至圣者應該有我們這兒九境的實力,即使沒有,也相去不遠。”
“會不會是他動了手腳?”
“……”
背棺人不這樣認為,“也許吧。”
扎紙匠無言的瞥了祂一眼,“什么叫也許吧。”
“這事兒可不小啊。”
背棺人便笑著拍了拍扎紙匠的肩膀。
“著急什么?”
“亂不了,反正有人托底。”
“你說亡語者?”
背棺人不置可否,只是拍了一下自己身后的青銅棺,神秘的笑了笑,隨后便往前走去。
扎紙匠略感無奈,這位背棺人無論何時都是這般神神秘秘,讓人很是無語。
但總的來說,此人的脾氣倒是非常合他胃口,魘界七至高中,也只有這位背棺人能跟自己說上幾句了,相處起來,老是給他一種多年摯友般的熟稔感。
“算了,你不說,過幾天也總會知道。”
“希望到時候,場面不會太難看吧。”
“……”
……
虛無之地。
化身為虛無,游走于世界之間,不染任何因果的香君滿意的捏了捏下巴。
“不錯,效果比我想的還好。”